宋书音心口一缩,除了害羞,还有另一股情绪。
他们复合同居也有大半年了,但最亲密的举动也仅限于亲脸颊。
祁越虽然在言语上占尽便宜,但行动上却没有半分放纵。
以她性格,即便她心里还没有准备好,但只要他想要挑起,很多事半推半就也就发生了。
她知道他不想这样,不抗拒和愿意之间的距离或许是十万里远。
但,她是愿意的。
细长的胳膊搂上他的脖颈,她说:“祁越,我不要你对我克制。”
男人眼底的情绪瞬间爆发如海啸,微凉的薄唇压下去,撬开她柔软的唇舌。
宋书音隻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一时间,空气中似乎只剩她如擂鼓般的心跳声和缠绵的水声。
然后身子被抱起,丝带一般轻飘飘地挂在男人身上,进了卧室。
就在她几乎要将周遭的一切忘记时,男人却突然停下了动作,身体距离被拉开,空调冷风灌了进来,她感到身前一阵冰凉,不由得瑟缩了一下脖子。
想到那个他酒醒后拒绝她的夜晚,宋书音的眼眶涨满了一股难言的情绪,声线微微颤抖着:“你……后悔了吗?”
还是不喜欢,所以无法继续进行下去,对吗?
听到女孩的喉咙里飘出,轻得像糯米纸一样的声音,祁越心臟狠狠地抽了下,然后连忙将她抱在怀里,贴着她的脸颊解释:“太突然,我没准备套,现在去买。”
原来是这样,宋书音紧绷的肩膀这才松了下去。
感到女孩不再那么紧张不安,祁越稍稍撑起身子,一边亲她一边道歉:“是我不好,连这都没有准备,你等我五分钟,我马上回来。”
宋书音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看着男人起身站在床边,背脊上几道显眼的红色抓痕,一手抓起不知何时扔在地上的白衬衫,随便地套了上去。
开了好几颗扣子的领口,露出一大片让人面红耳赤的肌肤。
穿好衣服后,他迅速捞起手机往外走去,刚走两步又转过身,给女孩一个浅吻后,扯了一条毯子盖在她身上。
“别冻着了,等我。”他说。
◎“我们结婚吧,真的结婚。”(正文完)◎
第二天,宋书音是被一股带着颤栗的力道弄醒了。
睁开朦胧的睡眼,看到男人埋在她身前的脑袋,她唰的羞红了脸,本能地去推他的肩膀,声音又细又软:“你别这样……现在是白天。”
祁越抬起头,顺势捉住她素白的手压在枕头上,桃花眼溢出一分散漫的坏笑:“害羞了?”
宋书音别开脸,紧闭着唇线没有回答,纤长的脖颈却红了一片。
祁越漆黑的眼神一动,然后慢条斯理地给她下套:“白天不行,晚上就可以了?”
昨晚他们没有开灯,那些令她面红心跳的画面像隔着一层细纱,她还可以接受,但是现在——外面的日头已经大亮。
她的视线简直无处安放。
为了赶紧让男人放开她,她立刻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以为就此离开险境,却没想到下一秒男人的胳膊往旁边一伸。
噔的一声,卧室第二层落地遮光窗帘缓缓合上,室内重归黑暗。
祁越的声线含着得意的低笑:“现在是晚上了。”
视线骤然变暗,她还没习惯,眼前一片黑什么都看不到。
耳边忽地一阵热气吹过,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诱人沉沦的滋味:“宋书音,是你让我不要对你克制的。”
一番交缠过后,祁越准时去了医院上班,宋书音累得瘫在床上补觉。
晚上,祁越发了条微信告诉宋书音他不回去吃饭,然后和陈鸣去了医院附近的小餐馆。
他家虽然有钱,但他在吃饭上向来随意,并不是非高檔餐厅不去。
现在已经有些晚了,店里人不多,俩人找了张桌子坐下来。
点完菜,陈鸣说起正事:“陶导那边已经准备得七七八八了,就是人物上……”
“缺人?”祁越精准地问出问题所在。
陶导是陈鸣老婆的学姐,拍过不少优秀的纪录片,这次也是他托陈鸣牵的线,做一个宣传口吃的人物纪录片。
他们这段时间联系各行各业患有口吃,却依旧在事业上有很优秀成就的人士,就是希望借这次机会,让大众看到口吃者的真实生活状态,面对的困难,以及患有口吃却依旧可以和其他人一样,做出自己的一番事业。
希望纪录片播出后,可以提高大众对口吃的关注和了解。
陈鸣难为情地皱了皱眉:“也怪我上次多嘴,我和陶导提到了小宋,她的意思就是想让她来。”
他知道宋书音性格内敛,怕是很难接受镜头的拍摄,这件事估计是不容易。
祁越脸上的神色凝重了几分,声线沉稳:“我明白了,我回去问一下她的想法,然后再给陶导回復。”
“好。”陈鸣应了声,然后聊起闲话家常。
……
最后一道菜是老板亲自端上来:“来了,虾仁炒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