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野鸡兔子什么的。”
看到秋槐花欲言又止,苏大强明说:“我们不能老是麻烦老四一家,他们在县城里也不容易。再说,每个月他们给的也够多的了。”
秋槐花被看穿想法,苦笑:“还是叫你猜到了我的想法。是我理不清了,老四再疼溪溪,他到底还有自己的家要顾。”
苏大强拍拍她的手,宽慰道:“不怪你,你做的很好了。是我没用,不能给你和闺女更好的。等老三下次回来,问问他能不能把老三媳妇孩子带去吧。要是能带,就分家吧。”
苏溪溪是他和秋槐花的闺女,养她是他俩的事。这些年没分家,也是因为老三媳妇孩子独自生活不合适,一直拖着。
分家后,几个当哥哥,愿意帮衬妹妹就帮衬吧,不愿意也没错。
秋槐花应声:“嗯。”
苏溪溪这一觉没睡多久,在秋槐花去上工没多久就被热醒了。
苏成运几人还惦记着带小姑姑去摸鸟蛋。苏溪溪没睡醒,几人就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
苏梧在屋子里翻看小姑姑以前的中学课本,苏桐在练字。
苏家里的孩子,无论男女到上学的年纪都让去上学。大队去年还有小学,人数不多,就大山生产大队和邻近大队的孩子。
后来小学没老师愿意来了,小学就随之没了。
苏梧小学只读了四年,她倒是真心喜欢学习,但公社小学没有住宿,一来一回太耗费时间,只好没读了。便借着小姑姑的课本,闲暇时自学起来。
午后吹进窗的风都是滚烫的。
苏溪溪翻来覆去,没了睡意。起身准备去洗个冷水脸,降降温。
一打开屋门,等候在边上的苏成运三兄弟嗖的蹿到她面前。
“小姑姑,去摸鸟蛋吗?”
苏溪溪不太想,这具身体折腾不得,柔柔弱弱的。一个不舒心就生个病给你看。
“不去,热。”
但她没说不让侄子们出去。
苏溪溪是外公外婆带大的,大半个童年在乡下度过的。经常大中午和同村的小伙伴们顶着烈阳到处跑,抓知了、逮笋子虫,下河摸鱼捉虾。出门后就只有饭点才回家。
长大后去看外公外婆,看到那些孩子重复着自己以前的踪迹,理解不了当初的自己为什么会喜欢在这么热的天,满山的疯玩。
毕竟二十多岁的苏溪溪,在太阳下待个几分钟就受不了。
预料之中的苏成运,没太失望:“好吧,那小姑姑下次想出去再喊我们。”
苏溪溪笑着点头,“知道了,你们去玩吧。”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玩性大,个就凑一堆了。
苏溪溪洗了个脸,整个人都凉快了许多。关上厨房门,碰上准备拿苏成运带回来的嫩草去喂鸡的苏柳。
家里养了两只母鸡,每天都会下蛋。最近天热了,也能一天捡一个蛋。自然是格外宝贝的喂养着,苏成越兄弟俩的任务,每天就有一项是给母鸡捉虫,好下蛋。
苏溪溪一个人待着无聊,跟在苏柳身边,看着她喂鸡。
人都吃不饱,畜牲更别提了。好在几兄弟经常抓虫子喂鸡,这鸡看着蛮精神的,鸡毛都顺顺滑滑的。
苏柳把野草丢进鸡圈里,顺着苏溪溪的目光落到在啄草吃的母鸡身上:“小姑姑,你是想吃鸡蛋了吗?”
苏溪溪大脑放空,联想到溏心蛋。蛋白白白嫩嫩的,蛋黄未全熟,呈焦糖色。
光是想着那画面,苏溪溪有点馋了,嘴上说:“不是。”
苏槐花把每天捡的鸡蛋都放着,到了一定的数量就会拿去换钱。一年到头吃不到几顿肉,鸡蛋炒成菜,也是难得的荤腥。
偶尔秋槐花还会煮两个鸡蛋,让几个小的解解馋。当然,吃的最多还是苏溪溪。
苏柳也不知信没信,“小姑姑我们还是回堂屋吧,外面热。”
苏溪溪刚洗的冷水脸,两分钟不到,脸上的水汽快干了。
“阿柳,下午你要做什么?”
原主平时在家,都是一个人待在屋子里。要是放在现代社会,活脱脱就是一个不需要社交的资深宅女。
苏柳拎着空背筐,想了想:“没什么事要做,对了,轮到我给奶她们送水了。等院子里的太阳过半再送。”
家里水壶只有一个,紧着男人们用。女人们渴了,就由家里孩子送到地里去。
苏溪溪很少去大人上工的地方,送水这事都是侄子侄女们送的。
“哦哦,这样啊。阿梧阿桐呢?怎么不见她们?”
苏柳指指二房位置:“在屋里看书。”
干巴巴的对话结束后,苏溪溪终究还是一个人回了屋子。
闷就闷吧,小命要紧。
今天的行为和平时够不一样了,还是踏实一点,慢慢的改变吧。一下子改变的太多,破人设了就不好了。
整个下午,苏溪溪都没再出门。
估摸着到了往常送水的时间,苏柳打好水,在家里磨蹭了好一会儿时间,也不见屋子里的小姑姑出来。
心里顿时就踏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