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乡下人。即使对苏溪溪有意思,但更多在意的是,苏溪溪能带给他什么好处。
相比其他知青,他每天挣的工分只有五六个,是男知青里挣的最少的。
手掌脚心长了难看的茧子,整个人都晒黑了好多。每顿吃的食物,让他难以下咽。
下乡的艰苦,是他完全不能适应的。
而同院子的容言初,却过上了他想要的日子。
邓安嫉妒死了容言初,凭什么他能挣那么多工分,凭什么他能去当小学老师。
只要有容言初在的地方,就没人能看得到他的存在。容言初就像是一座大山,死死的压在他的头顶上。
邓安清楚自己没有出众的能力,想要摆脱困境,只能通过这种方法。
苏溪溪是他首选目标,人长得好看,小学老师,苏家的生活条件在大队也算是好的了。
只要拿下苏溪溪,他就能过得比现在好上不知多少倍。
邓安对自己很有信心,况且他长得也不差。乡下姑娘没什么见识,说几句好听的话,那不轻松拿捏吗?
他没什么钱,所以下午没去上工,去了山上,摘了好些不要钱的野花。
晚风吹过,邓安身上臭烘烘的汗味飘进苏溪溪的鼻子里,难受得马上屏住呼吸。
“无功不受禄,邓知青,这花我不要。我要回家,麻烦你让让。”
邓安见她这般不识趣,心头恼了。环视四周没人,胆子大了些往她凑近,用刻意温柔的嗓音诱哄:
“溪溪,我喜欢你,能和我在一起吗?以后我可以带你回家,就不用在这乡下待着了。”
“虽然你是乡下人,但只要给我生两个儿子,我爸妈对你肯定没意见的。相信我,溪溪。”
造作的嗓音和恶心的内容,加上他身上那股汗味,熏的苏溪溪想呕。
她上辈子本本分分,从未作恶多端,这辈子为什么要遭这种罪?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苏溪溪想落泪,漂亮的小脸上写满了抗拒,嫌恶的又退后几步:“首先,我不喜欢你。”
“其次,你太丑,我不可能喜欢你。”
“最后,不想被我两个哥哥打死,就滚远点。”
靠,这都什么玩意啊?她是个炮灰,她的爱情也只配炮灰爱情?
苏溪溪被他恶心坏了,一路狂奔到家,气喘吁吁的靠在门框上直干呕。
“小姑姑,你咋那么晚才回来啊?今天我的作业都写了!要检查不?”在院子里和苏成阳玩石子的苏成星,兴奋的嚷嚷着。
苏溪溪还没缓过来,脸色绯红,干呕使得她眼眶盈满泪水,将哭不哭。
好不可怜。
苏桐闻声跑了出来,震惊的说:“小姑姑,你哭了吗?谁惹你了,阿桐帮你揍他。”
不等苏溪溪说话,苏桐就大声冲厨房嚷嚷:“奶!小姑姑哭了。”
家里男人们还没到家,女人们在厨房做饭。
苏溪溪直起腰杆,头疼的戳戳苏桐的额头,“阿桐,你乱说什么啊?我没哭,刚门口有人挑粪桶路过,我被熏到了。”
苏桐调皮的吐吐舌头,“哎呀。”
苏溪溪走了院子,对着急从厨房出来的秋槐花一样的说辞。
秋槐花盯着她看了一圈,确认没事后没好气的朝苏桐说:“大惊小怪的干啥,吓死老娘了。”
“还不去给你小姑姑拿帕子来擦汗,没个眼力见。要你们有啥用,真是。”
苏家人除了苏大强,都是暴脾气。要是知道邓安说的那些恶心的话,非得把人打的半死。
为了和平,苏溪溪打算就暂时不告诉苏家人。
要是邓安有第二次,那就说不定了。
她又不是不知道告状的小傻子。
邓安满脸怒容的回到知青点,野花早被他扔在了路边。
在做饭的赵庭,脸比邓安还黑:“今天轮到我和你做饭,你一个没上工的人,回来影儿都不见。”
邓安正在气头上:“叫什么叫,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做个饭要累死你啊。”
赵庭无语至极,“啪”的一下扔下锅铲:“操,那你踏马有种别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