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催促,就怕听到他最不想听到的答案。
容言初喉结滚了滚,嗓音透出不易察觉的颤意:“你说。”
苏溪溪盯着他的双眼,开始掌握主动权:“我们可以先谈恋爱,懂吗?不是一上来就结婚的那种。等时候合适了,再谈结婚的事。”
“如果谈了一段时间后,觉得不合适,和平分手。”
这段话,放在这个年代,胆大又妄为。但苏溪溪莫名相信,容言初能理解她的意思。
她不想谈个恋爱,就要轻易的搭上一辈子。再者,她今年才20岁,这么风华正茂的年纪,让她结婚,生一堆娃,这辈子都不可能,下辈子也不可能。
这一大堆话,容言初就听进去“可以谈恋爱”这五个字,身上低沉气息瞬间变得欢悦起来。
苏溪溪话音刚落,他不及多想就答应了:“好,都听你的。”
漆黑的双眸里,带着明显的笑意,整个人都变得温和了。
他应的过于爽快,苏溪溪怀疑的看着他:“你真听清楚我说什么了?”
容言初没仔细听她后面说的什么,但联想一下语境,大概能猜到她的意思。确切点头:“听清楚了,需要我重复一遍吗?”
苏溪溪见他神态不似作假:“那倒不用。”
随后,苏溪溪清了清嗓子,向容言初走近,和他保持半米的距离。看着新晋的帅气男友,心情舒畅的指挥他干活:
“男朋友,麻烦帮我把椅子搬回去呗,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家了。”
容言初欣然接受了这个新称呼。把椅子放回去后,顺手拿起苏溪溪的布包和水杯,征求她的意见:“我送你回去吧?”
苏溪溪想了想,空着手往外走:“行。”
只要确定了关系,两人之间的氛围自然而然就变得暧昧起来。但凡用点心观察,就能看出不同。
苏溪溪没想瞒着,所以就没抗拒容言初的行为。
时隔一天,有关苏家的消息再次传遍整个大队,只不过这次是事实。
秋槐花不上工了后,没事干就去找人聊天。回家刚好碰上两个儿媳下工,还莫名其妙得到了好几声恭喜。一问才知道知青点那位容老师送苏家闺女回家,还给她拿东西的事情。
于大娘关心的问:“槐花啊,你家小闺女真和容老师谈了啊?”
于海被苏溪溪明确拒绝后,就想通了。后面有过几次媒人说亲,去年遇到了合适的姑娘,也结婚了。
儿子这么些年没结婚的原因,于大娘没怪过在苏溪溪身上。自家就那条件,根本就没想过苏溪溪能当她儿媳妇。
于大娘说完,站在李大娘身后的何春秀探出头,急急的问:“苏溪溪不是在和开小轿车的谈吗?怎么今天……又和容老师了?”
何春秀这女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话不清不楚的,瞬间就把苏溪溪推向不好的漩涡。围观的这些老娘们最喜欢看热闹,说话最爱添油加醋。
未婚前和一个人正常谈恋爱,这没什么;但要是未婚和两个男人扯上关系,那各种难听的话都能传出来。
要是因为这事,被扣上乱搞关系的罪名,苏溪溪这辈子就算完了。
秋槐花一下就炸了,叉着腰指着她,一脸凶相:“何春秀,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谁跟你说我闺女和元路在谈的?人就是闲来无事来乡下看看,和我家闺女就是朋友关系。你少给老娘在哪儿臭逼逼。”
不知闺女和容言初啥情况,但秋槐花一定要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明闺女和元路啥关系都没有。
这样即使闺女和容言初真如她们所说谈恋爱,那样也不会让人有诟病。
兰福英不喜欢何春秀,总感觉她眼珠子直转悠,在算计着什么。顺着婆婆的话不小声的嘟囔:“你这人啥毛病啊,见不得别人好?小妹在县城读了几年书,有几个朋友咋了?”
王香和苏明国一样,是个老好人。但也知事情轻重,附和:“小妹招人喜欢,又不是小妹的错。”
李大娘一张老脸臊的慌,瞪向乱说话的儿媳:“给我闭嘴,这种事能乱说?小心我打烂你的嘴。”
何春秀脑子里幻想了一大堆,还想犟嘴,被婆婆盯着把话咽了下去。
训斥了儿媳,李大娘赔笑道:“苏妹子啊,真是过意不去。她就那个鬼样子,一天到晚真是要气死我。”
“看在大队书记的份上,我就不和她计较了。”秋槐花扫视周围的人,故意提高音量:“我家溪溪和元路,就开那小轿车的人,两人清清白白。要是还有人背地里说闲话,别让我逮着。”
心里惦记着闺女,秋槐花没功夫和她们瞎扯,不等两儿媳登记完农具就一个人急匆匆的回家了。
而苏成阳放学回家,没在家里看到奶和小姑姑,乐得扔下作业就出去和小伙伴疯玩了。
小姑姑肯定是学校有事,他先去玩会儿,等小姑姑回来他再去写作业。
苏成阳和小伙伴在后山坡你追我赶,玩的正开心,就听到有人朝他嚷嚷:“苏成阳,我看到你小姑姑和容老师走一块了!”
苏成阳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