帚不留情的挥了下去:“好啊,我今天就还打了,我看你们李家有多大的脸来帮你教训老娘。”
何春秀躲闪不过,因为被秋槐花预判了她躲避的方向,扫帚不偏不倚的再次落到她的背上。
“啊~”何春秀没忍住哀嚎出声,见秋槐花还要打,不敢再张狂了,抱着脑袋跌跌撞撞的跑了。
秋槐花对着何春秀将扫帚扔了出去,又“呸”了声,瞥见人群中的闺女,一秒变脸。
随手拍拍身上莫须有的灰尘,深藏功与名。
苏溪溪捡起扫帚走上去,有些不放心的仔细检查一遍:“妈,你没事吧?没伤着哪儿吧?”
秋槐花乐呵呵的说:“你妈我能有啥事,好着呢。姓何的再来几个,都不在话下。”
摆放整齐的院子,在经过一番折腾后变得乱七八糟的。
苏溪溪顺手帮着收拾:“妈,你这样打她,大队书记那边会不会有意见啊?”
秋槐花说:“溪溪,你都听见我说的话了吧。妈敢肯定,何春秀的打算李宽一点都不知情。这人耍了小聪明。不过她这一来,李家就该都知道了。”
李宽就是大队书记,为人公正,和蔼可亲。是绝不会认可何春秀的歪门鬼计的。平时再不关心孙女,也不会任由儿媳将十四岁的孙女这般嫁出去。
村里女孩,大多数都是十五六岁才开始相看。只有极少数厚颜无耻的人家,会为了一点彩礼把闺女送去给人当童养媳。
秋槐花刚才说的一大段话,也是说给在场的听八卦的老婆子们听的。
不出意外,明后天李家就能知道何春秀隐瞒的所作所为。算是变相的帮了李小冬一把。
秋槐花继续说:“李家造孽啊,本来安安分分的一家人,偏把心术不正的何春秀娶进门了。这些年啊,他们家时不时闹得鸡飞狗跳。李壮那小子,是不是还在大队小学读五年级?”
这个年代的小学读五年,初中高中各读两年。要想读初中高中,需得考上去,成绩太差的,学校不会收。
李壮是和苏桐一届的,他考了好几次都没考上初中。年纪太小,加上性格恶劣,送去当学徒也没人愿意收。
李家不知咋想的,仍旧让他在小学念五年级,整天浑浑噩噩的混日子。
周老师教五年级,每月都能听到他吐槽班上的李壮。周老师脾气顶好的了,来大队教了这么多年书,几乎没生气说,更别说吐槽学生了。
李壮是独一份。
苏溪溪感叹:“是啊,在周老师班上。上回周老师还跟我们说,这次要是李壮再考不上,就去李家劝说,别让李壮继续待在学校了。”
没有对比没有伤害,秋槐花觉得苏成星的留级都是小意思了。
秋槐花怜悯的说:“哎,就是苦了李小冬那孩子了。”
不出所料,第二天傍晚,大队书记和李大娘带着灰头土脸的何春秀来苏家道歉了。
秋槐花在何春秀身上出过气了,就没为难他们。
天气愈发炎热,很快就到了一年中最热农忙时节。忙碌的夏收在陆陆续续的进行中。
学生和老师的暑假,如期而至。
苏成越和苏成星,特别自觉的每天一早就跟着去地里上工。苏家人没拦着不让去,也没要求他们一天要挣多少个工分。
不管以后做什么,地里的活儿能学就学。学业结束后,找不到工作还能回村里挣工分养家糊口。
苏梧苏桐在苏溪溪的劝说下,只在上午那会儿去割猪草,顺便割些嫩草回来喂鸡喂兔子。
而苏柳在上个星期,就经人介绍去了公社最大的裁缝铺里当学徒,包住不包吃。
和苏成运一样,每个月回来一次。
苏桐背着装有嫩草的竹筐,一蹦一跳的进院子。
把草扔给鸡和兔子后,挪到在扫地的苏溪溪旁边:“小姑姑,我们去后山摘杏子吧!又过了这么些天,有熟的了。”
苏溪溪没见着苏梧:“你姐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
苏桐殷勤的抢过扫帚,一边飞快的扫地,一边可怜兮兮的祈求:“在后边,我跑回来的。小姑姑我们去摘杏子好不好嘛?今年我还没去过呢。”
放暑假有半个月了,苏桐早惦记着后山的杏子,一直没机会去。她不敢一个人去,怕回来后被奶打断腿。
苏溪溪算了算时间,好像是该去摘一回了。上回大哥去摘过一次,还有很多都是青的。
“行,那等你姐回来,我们再去。”三个人一人背一小竹筐,应该差不多。
苏桐高兴的蹦跶起来,跟猴叫似的:“太好了,小姑姑我去给你拿草帽。”
“再帮我拿个背筐。”
等苏梧回来,三人借着去后山捡柴火,摘了三半筐的杏子。
在杏树那周围,捡了许多可食用的菌子。
苏桐还看到了一只野鸡,可惜蹑手蹑脚去抓的过程中,踩到了干树枝,距离仅一米远的野鸡飞了。
把苏桐懊恼的直跺脚,原本今晚能吃野鸡炖蘑菇的,现在只有蘑菇汤了。
苏梧无意看到峭壁下的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