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值得有一个光明美好的未来的。
苏溪溪坐在床边沉思,天道让她帮忙,她又没得到什么好处。
那她挽救一下对象的小命,就当给自己谋的福利,应该不过分吧。
嗯!不过分!
苏溪溪噌的一下起身,心不在焉的和秋槐花报备:“妈,我出门一趟!”
秋槐花在后面喊:“你去哪儿啊?这么大太阳,回来戴顶草帽啊。”
苏溪溪头也不回,越跑越快,一下就没影了。
秋槐花没追上去,皱眉:“溪溪跑这么快干啥去?草帽也不戴。”
兰福英猜测:“可能是去接爸了吧?”
秋槐花没说话,她没忽略闺女小脸上的急切,眼角微红,那不像是去接苏大强的状态。
难道是被小容欺负了?不可能啊,就她闺女那脾气,不欺负小容她都谢天谢地了。
苏溪溪怕热,很少正中午不戴草帽,顶着大太阳出门。
一路跑到知青点,豆大的汗水从下巴滴落在地上,很快隐入泥里消失不见。
还没到上工的点,知青点里不止容言初一人。
苏溪溪没急着上去敲门,而是退回荫凉处,远远的看着知青点的屋子。
她还是等知青们都去上工了,再找容言初说话吧。
即使站在遮荫的地方,空气中的闷热无处不在,情绪不受控制的烦躁起来。
她不敢肯定,让容言初躲过了后山这一劫,后面会不会出现其他状况。
想到这儿,苏溪溪像个受委屈的小孩子,蹲在无人注意的角落,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脆弱。
不知蹲了多久,变换了好几个姿势,脚下的泥土都有了脚印。
什么都没想,脑子空空一片。
赵庭像往常一样出门上工,眼神极好的瞄到了角落的人。赶紧跑回去告诉老容。
这会儿,女知青们都还没去出去。
见老容想马上出去,赵庭连忙拦住,一阵分析:“老容,你还是等女知青她们走了再出去吧。苏溪溪既然没直接来,肯定是有顾虑的。”
容言初冷静下来:“多谢。”
赵庭爽朗笑:“跟我客气啥。那我先去上工了,你记得等会儿再出去。虽然你们在处对象,但平时还是要注意点。”
男女在街上牵手,都能成流氓罪。一不注意越界,指不定会咋样。
几乎是女知青一出院子,容言初就拿着蒲扇出去了。
许是心有灵犀,容言初一眼就看到了蹲在不显眼处的苏溪溪。
苏溪溪恰好抬眸。
这一对视,她的小脾气莫名就上来了,一动不动的继续蹲着,还撇过头不看他。
容言初见她草帽都没戴,跑过去和她同款蹲姿,贴心的给她扇风:“溪溪,你怎么来了啊?”
苏溪溪回头,瞪大眼:“我不能来吗?我又没叫你出来,你要是嫌热就回去啊。我又没拦着你。”
声音越来越小,生气的把头埋在臂弯里。但其实说完就后悔了,且清晰的知道是自己在无理取闹。
容言初瞧见她被汗水打湿的刘海,也不知道她在这儿一个人蹲了多久,心里只有心疼:“溪溪,我是担心你热着。他们都出去上工了,去里面说话吧。”
苏溪溪仍旧低着头没说话,纯粹是她不好意思。
容言初不知她怎么了,也没催,就安静的陪着她。手里的蒲扇没停下,不轻不重的扇着。
苏溪溪咬着唇,在臂弯里睁着眼,伸手戳了戳他的小腿,小声说:“对不起啊。”
是她的错,她道歉。
容言初温温润润的嗓音就在耳边:“没事,溪溪能抬头看我吗?”
苏溪溪应声抬头:“干嘛呀?”
容言初认真的说:“想看看是谁惹的溪溪生气了,是我的话,我提前道歉。”
苏溪溪没绷住扑哧笑出声,小傲娇的哼哼唧唧:“才没有生气,你不要乱说,冤枉我。”
容言初询问:“好好好,不乱说。溪溪能和我进院子说话吗?”
苏溪溪摇头:“不了,我就来告诉你一件事。说完我就回去了。”
“什么事?”
“就你最近一两个月,别一个人去后山。要去必须叫上其他知青。”
“溪溪,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不能问,别问。”
苏溪溪无情的单方面结束话题,原因她不可能说的。要是容言初不听劝,那她只能换个对象了。
她目前还不想换,就希望容言初能听进去了。
容言初不理解,但他懂得看脸色:“好,我听溪溪的。”
苏溪溪瞥他:“真的听我的吗?万一我是在逗你玩儿呢?
容言初:“左右都是小事,能做到。”
他是不清楚苏溪溪的用意,他只知道苏溪溪不会无缘无故的开玩笑。
——
值得令人高兴的是,苏大强挖到了一大一小两根野人参,大的那根比成年男子大拇指还要粗点。
不用多说,能卖个好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