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庭随他望去,被那要吃人的眼神吓得一哆嗦:“我去,苏溪溪这二哥,那眼神真可怕。妹控的人惹不起。”
不过,要是换成他,说不定比苏明家还想刀人。至少方圆五公里,没有敢惦记他从小护到大的妹妹。
要是有,只会是他手痒了。
想到这,赵庭向容言初投去爱莫能助的眼神:“兄弟,好好努力吧。你以后可千万别对不起苏溪溪,要不然苏家那几兄弟非得把你骨灰都扬了。”
容言初默默收回视线,语气平静而有力:“不会的。”
他永远都不会对不起苏溪溪。
这是在和苏溪溪正式处对象那一天,他下定的决心。
苏明国回去后把苏溪溪的原话一说,苏明家的不满写在了脸上。
苏大强一锄头敲在他面前,不争气的骂道:“做这脸闹哪样?溪溪和小容处对象还烦着你了?叫人看了笑话不死你。”
他何尝不难受,得知闺女处对象那晚,和秋槐花大半夜都没睡着。
聊了许多,设想了一大堆未来会发生的问题。
闺女在婆家受委屈了怎么办?和小容闹矛盾了怎么办?生了小孩谁来带……
当时说着,秋槐花一把年纪了泪水还往下落,他眼眶也湿润了。
别看苏大强平日没咋和闺女交流,对她的疼爱不比秋槐花少。
苏明家识趣的认错:“爸,我不是这个意思。”
苏大强一眼看穿:“少在我眼皮底下耍心眼,快干活。溪溪那脾气倔,认定的事百个人去劝都劝不动。算了,就随她去吧。”
连续放晴,让大家伙更抓紧了夏收,就怕来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
从土里田里收回去的粮食作物,恨不得两天就给晒干入仓。
虽说大树下好乘凉,但到底是室外,热浪般的空气像是个硕大的蒸笼,将人笼罩在其间。
那天回去后,秋槐花才知道闺女去监工了,又舍不得说她。最后骂骂咧咧让闲着的孙子孙女,每天轮流陪苏溪溪去。
今天陪苏溪溪来的是苏梧。
小板凳,蒲扇,草帽,样样俱全。
苏溪溪穿着薄薄的长袖长袖,戴着草帽,走在田埂上巡视着。
那天下午,她差点没被田间的蚊子给吸完血。叮了满胳膊满腿的红包,脖子上也有,又痒又难受。
脖子还被她给挠伤了了一条细长的口子。
苏溪溪觉得,那些蚊子风餐露宿了一辈子,在昨下午是饱餐了一顿。
那天过后,再热她都要穿长袖长裤。大树下不是封闭的空间,熏艾草屁用没有。
但天气是真热,长袖长裤在太阳下走一圈就香汗淋漓。
闷热了一天,苏溪溪成功的带着满脚背的蚊子包回家。
她是说话算话的人,既然说了这个月要帮着监工,就不会因为别的反悔。
穿的再严实,蚊子总有下嘴的地方。
苏溪溪恨不得回到21世纪买一堆蚊香回去,摆在她周围,熏死这些死蚊子。
苏溪溪没和容言初抱怨蚊子的事,是容言初自己看出来她受到蚊子的侵扰。
趁着休息,去找了张医生。买了些张医生从山里摘回来晒干的橘子皮、干薄荷叶和藿香,缝了好几个小香包。让她挂一个在身上,其余的可以给苏家人,能驱散一定蚊虫。
山间的野蚊子,叮人又疼又痒。
苏溪溪招蚊子得很,她怕不管用,直接挂了两个在身上。
当天,蚊虫果真少了很多。
洗完澡,苏溪溪看着白白净净的胳膊和双腿,高兴的都快抹眼泪了。天知道她这些天是怎么度过的。
苏明家为此,对容言初顺眼了好些钱。
苏溪溪巡视完一圈,悠哉的坐在小板凳上,靠着树干,享受苏梧的手动风扇。
闲来无事,苏溪溪自己扇着蒲扇,苏梧在一旁看书学习。
恍然发现小侄女胸前有了微微的弧度,那张小脸也白净了许多。五官没什么出众的,组合在一张脸上有说不出的美感。
小侄女开始长大了,那么感情问题也该提上日程了。
苏溪溪不经意的问:“阿梧,在学校有人欺负你吗?”
苏梧懵懵的:“没。”
苏溪溪再次问:“真的没有吗?阿梧,你仔细想想。”
苏梧不知小姑姑问这个干嘛,仍旧摇头:“真没。”
她在学校以学习为主,基本上不咋和别人说话。唯一多的交流还是同学前来问她题怎么写。
班上的同学都挺好的,有几个说话是难听,但没惹到过她身上来。
苏溪溪单手托腮,另只手的蒲扇停在半空:“那有没有给你写信的,或者是写小纸条的?”
一般按照小说逻辑,女主读高中总要有一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炮灰男五男六啊。
就算当前社会严格管控作风问题,也不至于一个表达心意的人都没有吧?
苏梧不会撒谎,就低着头不回答。
每次小考试,就随堂考试,都有同学让她写答案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