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竹林, 吹得唰唰作响,带来了一丝凉意。
苏溪溪躲在屋檐下,捂着被风吹得四处飘散的头发,见着容言初逆流着人群,朝她艰难走来。
“溪溪,我在那边看到苏叔苏婶了,你要不要过去?他们应该还不知道你在这里。”
容言初浑身上下都是被打湿的痕迹,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衣服紧紧的贴在皮肤上,胸膛一览无余。
苏溪溪还有心情和他开玩笑:“言初哥哥,你有腹肌吗?”
她也不害臊,两只眼睛尽往人胸膛上瞟。
容言初被她看得不大自在,微微侧了侧身,嗓音低沉:“有。”
苏溪溪嘿嘿一笑,那眼神要把青年盯穿了。
没想到啊,别看人瘦,该有的都有。啥时候能让她摸一把就更好了。
两辈子都没摸过腹肌的苏溪溪,不知腹肌是什么手感。顿时手痒痒,心更痒痒。
容言初环视了下四周,见没人看这边,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你要看吗?”
把苏溪溪吓了一跳,连连摇头还退后了一步:“不看不看,我就说说。”
她属于有贼心没贼胆的那种人,就只敢嘴上说说。真要叫上手,跑得比兔子还快。
气氛有些暧昧,苏溪溪舔舔唇,这回眼神老实了:“那什么,我就先去找我爸妈了,你快些回去,别在外边待太久。”
“好……”容言初话都没说出口,苏溪溪就一溜烟儿的蹿进人群了。
望着苏溪溪似逃跑的背影,他沉默了。
开始懊恼,在反思自己刚才不着调的言行,像是耍流氓的街头小混混。
他到底在干什么啊?!
即使下着瓢泼大雨,村民们心里惦记着家里,冒着雨都赶了回去。不一会儿,坝子上的人寥寥无几。
苏溪溪去找了苏家人,一个都没找到,最后一个人回了家。
淋成落汤鸡,狼狈不堪。
“哎呦喂,溪溪,你什么时候去坝子上的啊?你要急死妈了。”秋槐花连把人拉进屋,心落回了肚子里。
回到家没见着闺女,听苏成星一说才知道她去了大队办公室。
外边下着大雨,苏家人见苏溪溪还没回来,生怕她出什么事,都准备着马上出去找人。
苏溪溪愧疚:“对不起,爸妈,让你们担心了。”
苏大强脱下灌满水的鞋子:“回来就好。”
苏家人身上,全都打湿了。没出去的几个孩子,正在厨房烧热水。
“奶,水热了,可以洗澡了。”苏成阳探出头喊。
秋槐花霸道的问:“溪溪身体弱,让她先去洗澡,你们没意见吧?”
“没。”异口同声的回答。
秋槐花满意的点头:“溪溪,你回屋子拿衣服,妈去给你装水。”
湿哒哒的衣服粘在身上,很不舒服。苏溪溪虽然有些不好意思插队,但还是厚着脸皮回屋了。
最后一个回家,第一个去洗澡。
这场望不到边际的暴雨,整日整夜的下,足足下了两天两夜。
不停冲刷着夏日的炎热,带来了格外清爽的一个早晨。
被晒得奄奄一息的农作物,因为这场雨又恢复了勃勃生机。
小溪的水量上涨了。
万物一新,迎来了崭新的一天。
大队干部们,天一亮就开始了他们的工作。
水田的好几处田埂被冲垮;红薯地里的还没长大的红薯被雨水冲刷了出来;后山发生了泥石流,泥土和石块被带到了村民经常踏足的地块,挡住了进山的路。
吃了早饭,苏溪溪跑的比苏家人还快,去拿农具的仓库口蹲着。
暴雨过了,泥石流发生了,那么那场事故的主人公——容言初呢?
她很清楚,只要人待在村子里,就基本上不会发生什么。要真发生了,早就被大队长用喇叭在大队通知了。
但苏溪溪仿佛天生操心的命,没见到人,就是不放心。
当容言初背朝着朝阳走来,面容依旧,苏溪溪心里踏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