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人类至上还是机械狂热，都是人类为了自己的利益而诞生。他们为了自己的目标让一些无辜的人牺牲，为了坚定自己的认知将别的观点打成异端进行攻击。

周穆保持着脸上的微笑：“人类一直都是如此，我开机后第三天就已经之后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满足一个人或者一群人的欲望去牺牲另外的人，等到时间过去前因后果都沉淀，历史再留下几句轻描淡写作为总结。

汪辉盯着他看了一阵，突然发出一声轻笑，然后屏幕上冲着乔行羽攻击的海伦突然加大自己的攻击力度。

“行羽，再坚持一会。”

周穆的声音在耳机里响起，但乔行羽已经没有心情去回应，他一边紧张刺激地操作一边大叫：“王子你能不能别抓我头发！”

王子抱着乔行羽的脑袋大叫：“现在我就是洗衣机里面的衣服，要是不抓着你的头发就在这个飞行器里乱飞了！”

旺财开启辅助模式帮助乔行羽躲避每一道攻击，而军用机器人的摄像头则对准了海伦驾驶的高级飞行器进行扫描分析。

“正在上传数据分析中。”紫色军用机器人开始分析金色人形飞行器的结构弱点，并且转头看向乔行羽道：“驾驶员，我申请开启这架飞行器的武装攻击权限。”

“你要干嘛？”乔行羽开口问完突然顿了顿，然后立刻道：“死马当活马医了，旺财给它。”

旺财立刻转头看向这个新来的紫色家伙道：“新员工这是公司的重要权限，希望你不要让我们失望。”

紫色机器人：“如果你再啰嗦的话，我们都会因为别击中而死掉哦。”

旺财：……

旺财：“干完今天你就来办离职手续吧。”

紫色机器人得到攻击权限之后立刻开始计算飞行器上现存的火力量然后根据当前的位置选择开火朝着海伦女士进行攻击，精准打击它计算出的结构脆弱部分，给乔行羽争取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但即便如此情况也没有完全好转，乔行羽作为人类在长时间的精神高度紧绷之后会疲惫，身体也会出现过度僵硬的表现，危险仍然近在眼前。

周穆看着屏幕上海伦疯狂的模样，原本镇定的表情终于出现了裂缝，刚才一直沉默着的汪辉重新露出了微笑。

“这样吧，不如我换个问法。”汪辉放大了乔行羽飞行器在空中躲闪的画面，用着暗藏激动的声音问：“如果乔行羽因为这些人类死掉，你会憎恨人类吗？”

一瞬间汪辉右下角的屏幕被激光打烂，周穆缓缓放下了自己的手看着屏幕上汪辉更加激动的脸道：“我建议你最好不要这样。”

“为什么不呢？”汪辉看着他露出了疯狂的神色，“其实在我的计划里他现在应该已经死了，但是他的运气未免太好，降落伞居然没有弹出来。”

如果当时降落伞弹出，在空中飘荡的乔行羽就会成为海伦的活靶子，但是当时的机械卡扣出现了问题，乔行羽反而被旺财救下躲过一劫。

他以为的倒霉却成为了最大的幸运。

汪辉因为自己居然没有考虑到这种情况叹息又懊恼，但是看着屏幕上复古飞行器摇摇欲坠的样子，他又觉得不必太过担心。

过程虽然曲折，但是结果却一致。

“为什么？他和你没有任何交集，他是无辜的。”周穆骤然提高了音量质问，双眼的红更加明亮。

“但是他和你有关系，你们之间产生的感情还有交集都对我十分重要。”汪辉欣赏着仿生人即将失控的模样，幽幽问：“你不会以为你们的相遇只是偶然吧？”

周穆盯着他眨了眨眼睛，一副卡顿几秒的样子问：“你故意让我们相遇？”

“当然。”汪辉突然站起来伸出手大笑道：“这是伟大的一场实验，从你开机的那一刻就拉开了序幕。”

“你们的相遇你们的亲密你们的感情最后都会成为你学习成长的动力，而乔行羽就是实验中的催化剂。不对，应该不能说催化剂。”

汪辉意识到自己的用词不对立刻纠正，“催化剂不会出现损耗但是他最后必定死去，应该是反应物。”

周穆听着他的话沉默了几秒问：“所以你让我和乔行羽之前相遇，就是为了现在用他的死来刺激我？”

“这不是显而易见吗？”汪辉看着他露出一个微笑，这时画面上出现了好几架黑色飞行器冲着乔行羽的方向飞去，“这里面坐着的都是货真价实的人类，他们将击毁乔行羽的飞行器，我很期待你接下来的表现。”

但刚才还有明显失控征兆的周穆却冷静下来露出一个微笑看向他问：“汪研究员，你说完了吗？”

“什么意思？”汪辉眉头一皱。

周穆眨了眨眼，双眼将现在盘古研究院会议室里面的画面投影在了墙壁上，他按着自己的耳朵问：“孙教授，总督女士，你们都听见了吗？”

孙教授点了点头，总督女士面无表情道：“听见了，反击部队已经全部出动。”

“好的。”

坐在飞行器里面的周穆立刻解除了战斗飞行器的隐身效果，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