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好闻。
堂中书案前坐了一个穿着墨绿道袍,莲花簪子簪发的年轻人。
他伏在案前作画,画的是月下美人图,笔触细腻画工精致,想必也是颇有造诣。
鱼阙站在他面前,垂眼看他作画。
只见他写意的几笔就画出一个红衣少女竹林中执剑仰头望着月亮,旁边还有题字:
良缘难觅,金锁难开。
好一个金锁难开。
就这么僵持了好一会,这家伙好似如梦方醒,抬头见她,作出一副很是吃惊的模样:
“啊呀,鱼道友来了,为何不坐?”
他站起来,殷殷切切地想引她入座,被鱼阙抽出剑拦住。
“不必,我自己能走。”
她退后一步。
“仙林宫弟子脾气不应该还算不错么?偏得你总算动不动拿剑指人,好凶诶。”
边知夜嘟囔,还是客客气气地让旁边的侍从给鱼阙搬来椅子。
“坐吧。”他又拂袖回到案前。
门在身后关上,鱼阙看他半响,抱剑在椅子上坐下,率先开口:“你说你知道鱼氏的内幕?你知道多少?”
“鱼氏嘛,一百年前东洲一夜覆灭的宗门?大家都知道的。”这厮语气里没个正形,歪着脑袋看她,咧开嘴笑:
“三两句话就能把你骗来,你可真好套呀。”
话语里的捉弄意思很明显。
他为鱼阙能被区区一面之词骗来感到惊讶。
突然觉得她更可爱了。
被戏弄的新仇旧恨一齐爆发,忍无可忍的鱼阙站起来就想当头给他一剑。
这厮催发她的心魔害得她差点陨落,用鱼氏的覆灭戏弄她一次就已经罪无可恕,想不到还敢有第二次。
非得杀了他方能解她心头之恨。
“这里是九枢塔,你可不好动手。”
边知夜看着她,毫无惧意,倒是在看一只小狗炸毛,将手里的笔放好,说:“好啦好啦,我真的知道,你先把剑收起来。”
见她还是一副恨意滔天不死不休的模样,他连忙说:“你想知道是谁干的不是?我知道和魔洲有点关系,据说是你们宗族血亲有人出卖了当时的鱼氏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