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该来的总会来。
鱼阙果然还是和晏琼池对上了。
“本座并非是故意要放走那群人。”
“你的理由我听了都不信,小国师在撒谎这方面还得进修啊……那么,你是把你曾经的好朋友们都抓起来了么?包括你的竹马,晏琼池?”
鱼阙皱眉。
她从未在边知夜面前说起过有关晏琼池的事情,就算他一直在她面前较真吃醋,她都不曾开口说过。
他是怎么知道的?
是了……这些狐狸都狡猾得很,到处是他们安插的眼线,他们非得打听什么事情,还能打听不到么?
“不对,他才不是你的竹马!”
边知夜见她表情微微松动,撒泼说:“明明是我先遇见你的,他怎么能算?不能算!”
大白狐狸很生气,“你把他们关了起来,为什么没有马上杀掉?”
“他们是修士,在人世里不能杀,况且无辜杀死他们会令我们惹上祸端……你好端端地怎么又生气了?”
“我生气,还不都是因为你!”
边知夜才凶一句,耳朵便垂下去:“反正离东西到手没多久,我们把他们杀了,制造他们还活着的假象掩盖几日不就可以了么?”
“不,修士和仙门中的命灯绑定,一旦死亡命灯也会跟着灭掉,瞒不住。”
“我不管,必须把他们都杀掉……这几个修士太危险,姨母也不会允许他们活着。他们在哪?把他们交给我。”
“在诏狱。”
“晏琼池也在么?”
“……嗯。”
边知夜这才笑起来,说:“把他杀掉就好了,剩下几个不足为惧,没有人能阻挡我们的计划……小国师,对吧?”
这家伙闹起来是真的闹。
此刻原本是清隽的脸上突然凶光毕露,像是一只暴怒的狐狸决定趁着夜色去咬断群狼的咽喉。
“不可。”
鱼阙沉默了一阵子,开口。
“怎么?小国师还是心疼他么?”
“不。现下城中聚集最多的便是青鸾阙弟子,若是把他杀了……”
“你就是心疼他!”
边知夜的狐狸眼不悦,也不和她撒娇了,开始闹起来:“为什么你总是偏心他,因为一起长大的情分么?还是别的什么感情?”
“不是。”
自从她回到涂山后,大白狐狸真是闹得一次比一次凶,这回看起来闹得都快掉眼泪了。
鱼阙虽不耐烦,但只得解释,说,“虽说很快能将尊古神殿打开,本座不允许有任何意外出现。”
“不杀修士是为避免烦忧,并不是因为私情。”
“真的?”
边知夜果然好哄,“真是这样么?”
“自然,敢挡本座的路,必然杀无赦。”
边知夜为她的话鼓掌喝彩:“说得好,真不愧是我们的小国师。”
他由蹲改为跪,两手搭在膝盖上,歪歪头,狐狸耳朵一动一动,问:“既然如此,小国师什么时候把我睡了?我愿意为小国师献身。”
鱼阙:?
这家伙。
边知夜对于让鱼阙狠狠地睡自己有一种莫名强烈的执念,不止一次诱惑过她,还说什么不管瓜甜不甜了,管饱就行。
为什么呢?
鱼阙百思不得其解,就像不知道为什么涂山小公子在他们一见面就那样自然不掩饰地对初次见面的人倾述自己的爱意。
难道是涂山那边催的么?
涂山在堂主的蛊惑下,确实有撮合两人是意思。
边知夜将头枕在鱼阙的膝上,闭上眼轻轻说:“葡萄啊葡萄,什么时候才能长大,狐狸在树下等得好着急。”
“你就那么喜欢他么?不肯尝试我的身体,还是你讨厌狐狸?”
边知夜嗅了嗅自己,他身为天狐自然不会有什么奇怪的味道,相反倒是有清甜的果木香气伴随周身。
他沮丧道:“我觉得我的美貌和晏琼池比起来也不赖……我哪里差了我?”
他为自己始终蛊惑不到鱼阙感到失落。
“本座一开始就应该告诉你,本座最讨厌狐狸。”
“这样啊……可你明明说过很喜欢我。”
“本座不记得了。”
“赖皮!小国师好赖皮,明明是你说过的话说不记得就不记得,你让仍然记住誓言的我怎么办?我不管我不管!”
边知夜撒脾气,又执意不肯仔细描述到底发生过什么。
大概是不及时地表白,才让这个坏家伙的爱意像瘟神一般叫人避之不及。
鱼阙沉默,没有正眼看他,只问:“这些不是必须回答的事情,本座且问你,衔枝山发生了什么?”
“小国师还是那么会避重就轻。”
边知夜把脸从她的膝盖上抬起来,他坐直了身体,说:“姨母让你想办法打开尊古神殿,拿到缥缈宝树,不能再磨蹭了。新帝要你做他的中宫娘娘,你答应就是。”
鱼阙冷哼一声。
她已经拒绝过新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