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琼池说:“我为它处心积虑规划那么久,自然要必须得到。”
鱼阙点点头。
“国师大人要为我而放弃进献忠诚的机会?”
“我拿不到魔尊元神,死的可能会是我。”
“我不会让你死。”
鱼阙啧了一声,没打算指望他:“你吃了我唯一一颗保命的丹药……只是药王谷的毒差点叫你无力回天,你还能如此坦然地说大话?”
“才不是大话。”晏琼池心虚,“你要是死了,我也没什么好活的。”
鱼阙扯住他的脸,不满:“别再提一些令人难过的话,可以么?”
想起他昏过去前的胡言乱语,鱼阙心里就很难受,像是水池被风吹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愧疚随之荡漾开去。
他把脸靠在鱼阙的肩上,笑了笑:“把想说的话都说了,也就没有遗憾了不是?”
“阙儿,你有要对我说的话么?”
他又问。
“没有。”
“真的没有吗?好伤心。”
“别说这个了。”
鱼阙不能拒绝他哀求的眼神,抬手盖住他的眼睛,“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以后若是想到了,再同你说。”
总归还是鱼阙内敛了些,不能像晏琼池那样坦然孟浪地表达自己的心意,她也没办法说出口……怎么说得出口?
鱼阙在那一瞬间里仔细回想,自己好像确实没有对晏琼池表白过自己的心意……以后有机会再论吧。
“好哦,那我不说了。”晏琼池笑,换了个话题:“小龙主,三年不见你终于长大啦,也长得那么漂亮,真好,真喜欢你。”
他拿下鱼阙的手,浅浅地亲吻她的手背,贴在自己脸上,这么近的距离里能清楚地看到她眼底的神色,害羞的神色就连在以前都很难见到。
“我很高兴。”
“高兴什么?”
“唔,高兴小龙主长大了能保护自己了?”晏琼池斟酌了一下语气,说:“不是因为小龙主变漂亮我才喜欢你,我得澄清一下。”
鱼阙自融合了龙珠过后,身体上的缺陷也在缓慢被修复,看起来更像一个正当年纪的少女,圆圆的脸也越发的瘦削,眉眼也不似从前青涩,藏在黑色宽袍下的身体越发的窈窕。
“操劳了那么久,国师大人累不累?”
晏琼池抱住她的腰,把她往自己怀里带,脸贴在她额头上:“我知道国师肯定嘴硬说自己不累,不过在这里,你是鱼阙,是阙儿,休息一会没有关系。”
鱼阙也不再挣扎,任由晏琼池揽她入怀,事实上她确实很累了:“讨厌的家伙真多,杀也杀不完。”
“那我们歇息一会。”
但等鱼阙真的在他怀里调整舒服的姿态时,发现晏琼池在剥她的衣服。
他先是亲了亲她的下颌,而后,用嘴挑开了她衣服上的绳结。
鱼阙:?
“做什么?”
“当然是做国师大人当日对晏某做的事情。”
晏琼池还记着这件事。
面无表情的国师亵玩着他,看着他面红耳赤却无动于衷,甚至还露出了调笑的神色……很可恶不是么?
“你都……”虚弱成死狗了,还惦记着这种事?
鱼阙说,“放开我。”
晏琼池闻言,双手箍住她的腰,一脸无辜:“国师大人既然要在我这里放松,那么晏某得好好服侍大人,还请大人不要抗拒,好好享受罢。”
鱼阙只想稍微睡会,没想同他做,若是……那岂不是一睡不醒了吗?
“况且,蛇的报复心是很强的。”
晏琼池直起身,咧开嘴笑,把散乱的长发拨向脑后,眸子里是危险的幽紫:“国师大人,别跑啊。”
他一手摁住想跑的鱼阙,一手拉过高与床头的花盆架子,扯了衣服铺上去,完全不容拒绝地把鱼阙推到架子上坐着,用垂在帐子上的如意幡捆住了她的手吊了起来,
如同那日她把他几乎是羞辱一般,吊起两只手,动弹不得。
他觉得不满意,在鱼阙被吊起来的手间插了那杆抽打过他的拂尘。
昔日里黑衣不近人情的国师大人此刻被人缚了手,大袖衫堆在臂上,露出素白的胳膊,黑色的逍遥巾下的长发有些散乱了,也浅浅盖住了她半张脸,更显窘迫。
晏琼池将她的簪子拔下来,逍遥巾滑落,披在肩上,长发也滑落,莫名显露几分动容,荷花盛开的动容。
“混账,放开本座!”
鱼阙脸红了,她不知道她这副模样多可爱,惊怒娇嗔,双颊绯红。
“不要。”
他托住鱼阙的后背,将脸靠在她胸脯,自下而上地看着她,眸子幽紫,但是带笑,“啊,你又自称本座了?很好,我可是和国师有点小恩怨要处理的,如果你是国师,我可不客气了。”
“放开我!”
“阙儿是我夫君,我侍奉夫君也是应该的。”
这张嘴什么话都能说出来,鱼阙咬牙。
晃动之下,逍遥巾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