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郎的下落。
“玉道友,我们用术法将此处里里外外搜寻过了一遍,不曾发现那鳖精的下落。”
“他大概是往那个方向去了……”玉雀抬眼看了看方才追逐的方向,沉吟道:“这湖中邸之所以能成为仇八郎的依傍,向来必然是有什么高明之处,还请诸位小心了。”
仇八郎躲入了海心镜之中,只要这面镜子还未破碎,他就没有输。
他们说话间,山摇地动,表世界轰然坍塌,脚下的青石突然化作了弑人的深渊,脚下有黑雾涌动,竟然是心魔。
几个道士被心魔缠住,受到了惊吓,一时之间被深渊拖了黑暗之中了。
“玉、玉道友?”
大家向玉雀围拢,一脸惊慌地询问她该怎么办,这些是心魔,若是被入侵,那岂不是会……
“冷静。”玉雀说:“心魔不过是令道心蒙尘的假象,想想自己的处境吧道友,多念几遍清灵台,想活命就不能被心魔困住。”
她起符,念咒清灵台,抗拒心魔的侵蚀,而后紧追仇八郎离去的方向而去。
玉雀的师父以剑道著称,作为他座下弟子,自然也不会差,众人随着她一同前去。
她一路清扫几欲偷袭的心魔,终于追到了源源不断产生心魔的中心。
又是一阵山摇地动,有一个老鳖驮着一面巨大的镜子从黑暗里站了起来,那么镜子把它的背壳都深深陷了下去,似乎重得连体积那么大的鳖也承受不住。
众人看着那面镜子,想必这就是仇八郎依傍兴风作浪的妖器,且不知它有什么效用,但绝不能掉以轻心。
“哼,扰我湖中邸者——唯有死路一条!”那只驮着镜子的鳖口出狂言,“今日叫你们都葬身于此!”
话才说玩,那面镜子暴射出银白的光芒朝众人而来,驭剑起阵,抵挡这不明的光芒,但觉泰山压顶叫人喘不过气来。
从镜子中暴射出来的光捏碎了几个修为较弱的道士,危险更迫近了。
“玉道友,这可怎么办?”
玉雀于危急之中仰头望着那面镜子,说:“这镜子必须打碎,不然我等可就危险了——既然是这等神通的法器,那么要打碎是行不通的,不然先想办法刺瞎那老鳖的眼睛罢,你们掩护我,我去刺。”
在这群人之中,身体康健的唯有玉雀一人,也只有她没有受过仇八郎的折磨,这些道士在长时间的折磨和拷打之中,显然被磨去了进攻的勇气,如今也只有玉雀能不畏惧仇八郎的手段近前。
“好,我们来掩护玉雀道友!”
剩余几人纷纷起阵,用最后一点力量召唤自己的剑,驱使着剑去堵住住朝他们倾泄的光,同时支援玉雀。
仇八郎不过是一只修为普通的精怪,若不是有妖器傍身,他绝不敢那么猖狂,也就是说,即便他把妖器背在身上,弱点依旧是他。
玉雀观察他的行动轨迹,而后给自己贴了一张符,拿着剑就跃了上去,从他防御最弱的后腿跳上了他的背,动作之灵巧,使得仇八郎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她把剑沿着背壳上凹陷的地方插进去,注入符箓之力,拖着剑一路向仇八郎的脑袋而去。
“仙禄恒昌,救我世人……仙禄恒昌!”仇八郎吃痛得很,大声念咒,试图控制那面镜子去阻止玉雀,但不知道为什么,镜子对她不起作用。
镜子转向对准玉雀,却没有迸发出能捏碎人的光芒而是倒映出了她的脸,放大无数倍的脸……长着龙角,珍珠点缀的美丽的脸庞。
玉雀只是一惊,不忘自己的使命,手里的剑一路向前破开仇八郎的背壳,破开他的脊背、脖子,快到他甚至没来得及把头缩回来。
她把剑插在仇八郎的脑袋上,倒挂反转,在脚上贴着符箓,而后一脚狠狠踢进他的眼睛里,如同水球破裂的声音响起,鳖精的眼睛爆裂,乳白的汁水飞溅。
她趁着老鳖哀嚎,借力一蹬凌空转身,对他另一只眼狠狠踢去——再抬眼去看那面镜子,镜中美丽的龙女抽身离去,化作金黄的巨龙消失镜中。
一看仇八郎眼睛被毁,镜子失去效用,被压制的道士们一拥而上,对付那只令人作呕的鳖精。
两眼被刺的仇八郎被打得找不着北,身上的血好似泉涌奔腾,生机也正在一点点流失,那面巨大的镜子失去了精气供养,渐渐变小了,没有让这些道士们捡去,而是落入着黑暗的深渊,随着墨色雾气不知下落。
“这害人的精怪,终于是完了。”
众人齐心协力,制服了仇八郎。
“仇员外家中的八个姬妾……真好看,像是春天开的红芍药,我要得到她们……一定要。”仇八郎喃喃自语道:“我真喜欢她们。”
“为什么……他就能得到她们,而我,只是个鳖精?不甘心,真不甘心。”
老鳖轰然倒地,失去了傍身的神器,他也不过是普通的精怪。
那庞大的身躯越变越小,最后变作了一只两手大的鳖,正欲逃走,被玉雀一剑刺穿,架在了木剑上。
那只鳖在木剑上挣扎几番,最后终于不动。
玉雀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