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觉得接下来的话有些难以启齿,暗示般,男人抬手,抚过他仍残留着湿润的后颈。
三世界的霍野,总是端着年长者的严肃,衣冠楚楚,一丝不苟,这会儿薄唇上却染着抹暧昧且失礼的水光,让人想把他弄得更乱。
什么嘛。
宋岫想,把亲亲说的这么委婉。
况且,余光掠过男人之前亲手指给他的温度计,宋岫非常确定,上面代表oga信息素的黑线早已归零。
与之相反的,是另一条黑线的飙升。
“您别乱动,很痒,”心底的恶趣味滋生,他装作没听懂男人的暗示,天真,“是必须要出血才行吗?”
“都说了要试试,”弯弯眼,粉发少年笑,“我相信您。”
被觊觎的猎物乖乖坐在陷阱里,依赖着掠食者,世界上大概没有比这更美妙的风景。
嗓音低沉到发哑,霍野披着那副被少年爱戴信任的长辈皮囊,神色温和,若春风般,状似公平地询问:“你想要疼一些,还是不疼一些?”
宋岫:“当然是不……”
后面的话被尽数堵进喉咙。
削薄的唇贴了上来,没给他一丝反应的机会,趁虚而入,霸道地叩开齿关,吻到更深更隐秘的位置。
没错了。
近来的反常与疑惑统统在刹那得到解答,霍野心底发出满足的喟叹。
他对少年起了欲望,而alpha,向来是忠于欲望的物种。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太突然,瞳仁紧缩,少年愣愣地,完全忘了要挣扎,等回过神,想跳下男人膝盖,又不知被舔到了哪里,猫一般,溢出声羞人的呜咽,瞬间红了耳根。
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他素来是直白的性格,身体给出的反应也足够直白,觉得害怕就要逃、要抗拒,觉得舒服了,便软了腰,卸了劲,指尖攥着男人的袖口,无意识往自己这边拽。
像懵懂又贪心的小兽,一心想着要填饱肚子。
啵。
银丝勾连。
顺利完成了男人所言的混合,亮晶晶,挂在少年红肿的唇边。
“轻点,”指腹上移,温柔蹭掉那一小块水渍,见对方睁着雾蒙蒙的桃花眼,尤未餍足般,不满望过来,闷闷地,男人胸腔震动,发出声担任家主以来最畅快的笑,“衣服要被扯坏了。”
下意识的小习惯, 总是最难遮掩。
差点忘记自己这一世的手劲儿确实大了点,宋岫讪讪松开指尖,心虚垂眸, 将男人袖口皱巴巴的布料抚平。
霍野却圈住他的左腕,製止他动来动去的补救,轻轻抚过那条起伏的疤,“攥那么紧, 疼不疼?”
宋岫飞快摇了摇头。
霍野:“那继续?”
耷拉着睫毛逃避的少年蹭地抬眼,“你……”
话一出口, 他才发现自己舌尖麻得厉害,唇瓣涨涨的, 连原本清脆的声线, 也哑得像是刚睡醒。
“我怎么?”明知故问, 霍野偏头, 引导少年向旁边看去, “警报解除,你自由了。”
再没有多余的信息素。
唯有他,用自己的味道将对方牢牢包裹。
“霍先生总是用这种方式帮忙吗?”对方越是淡然, 越是游刃有余, 就越叫人生气, 又冷又硬地,少年呛回一句, 却因得那微微泛红的眼尾,显得可爱而可怜。
后知后觉地记起自己还坐在男人腿上,他已然恼极, 全然忘了自己会武,仅靠蛮力去掰那条箍在腰间的胳膊, 竟没掰动。
“许乐,”绷紧的肌肉微微发酸,霍野心底倒吸了口气,偏面上十分平静,“我是第一次。”
宋岫:他当然知道。
愣头青,鼻梁那么高,撞得他好疼。
但以许乐的视角,对方就是匹彻头彻尾的大野狼,“霍先生别拿我寻乐子,刚刚我接触过的宾客都在晚宴上,您只要稍微出去转两圈,一定能找到那个令您失态的oga。”
霍野简直快要被对方气笑了。
这人以为那些杂乱难闻的oga信息素是被谁驱逐?明明浑身上下都染着自己的味道,却还敢说划清界限的话。
“是你自己选的,”温热的吐息清浅喷洒,霍野凑到少年颈边,低低道,“或者,你更希望把这儿咬破?”
“alpha的犬齿非常锋利,想必你刚刚也有感觉到,如果刺穿了哪根重要的血管,到时要怎么收场?”
“让所有人都来瞧,你坐在我怀里掉眼泪的模样?”
入耳的话愈发没谱,宋岫终是忍不住反驳,“谁会哭?”皱下眉头都算他输。
“你,”薄唇开合间,似有若无蹭过少年耳垂,霍野明知该收敛,却仍抬起空着的手,在对方小巧的喉结上按了按,“呜呜咽咽的,像隻猫。”
宋岫:“我那是……”
“那是什么?那是因为舒服?”见少年生生止住话头,霍野一条条算起了帐,“我帮了你,还搭上了自己的初吻,竟然连一句谢谢都得不到?”
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