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姿势实在是太难受了,夏瑶在下面看着都替安安累。
徐壮实的手就撑在安安的腋下,相当于是托着它的手臂把它托起来的。
两只手都用来承担身体的重量了,哪还有多余的力气去打它?
倒是平平,看安安敢对自己挥手,直接朝着安安的大脸蛋子“咣咣”捶了两拳。
“哎!哎!”
原本是要还手的,结果又莫名其妙地挨了几个嘴巴,安安别提有多委屈了。
有安安的屁股挡着,徐壮实看不到上面的情况,还在继续给安安加油鼓劲:“打呀!打它!”
咚!咚咚!
看安安被举得更近了些,平平捶得更用力了……
安安一个劲儿扭动着身子,想从徐壮实的怀抱里挣脱出来。什么叫不怕熊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对手,它今天算是见识到啦!
咚……啪!
山的那边,忽然传出了一阵响声。
声音不算震耳,但进入山坳后经过几次折射后,音量并没有被削减多少。
正在睡觉的幺幺一个激灵,猛地挺起了身子,看向了那声音的方向。轻轻耸动鼻子,它正在分析这声音是否危险。
咚……啪啪!
又是一连串的声响。
等夏瑶爬上树寻找那声音的来源时,远处的天边已经什么都不剩下了。
咚……啪啪啪!
声音接连不断,吓得平平也顾不得和安安打闹了,顺着树滑了下来。还没站稳呢,从另一棵树上下来的幺幺已经把它叼进了嘴里,快步往山洞的方向跑。
“嗯?嗯?嗯!”
平平早就不是那个轻飘飘的粉团子了,将近一百斤的肉墩子,可不是幺幺这位老母亲轻而易举就能叼起来的弱崽。
才跑出没几步,就“啪叽”一声掉在了地上。
幺幺不敢耽搁,扭头又把它揪了起来,结果这次咬得是它背上的毛,也不管有没有叼好,连拖带拽地带着它往前走。
可怜的平平大头朝下犹如一只莫得感情的扯线木偶,幺幺奔跑时,它的脑瓜在地上拖了一路,还碰到了几块小石头,疼得它龇牙咧嘴又没办法挣扎。
尤其是跑到山洞口时,幺幺像丢垃圾一样把它甩了进去……
它严重怀疑,这是妈妈在替妹妹出气!
没有妈妈带着走的安安委屈极了,缩在徐壮实的怀里瑟瑟发抖,小脑瓜死死埋在他的颈窝里,两只小肉爪软趴趴地蜷在自己的胸口。
“姐姐,村子里放烟花啦!”
夏瑶没听过那个声音,但是从小在城里长大的徐壮实对那个声音却无比熟悉。
那是烟花的声音,升空时会发出“咚”的声音,绽放后会发出“啪”的声响。烟花不像鞭炮那么廉价,尤其是带颜色的烟花,在城里都卖得很贵。
只是烟花只有天黑放才好看,大白天什么都看不到,放什么烟花呢?
揉着怀里安安的脑瓜,徐壮实问道:“姐姐,平平安安它们不喜欢烟花吗?”
何止是不喜欢?得亏离得远,要是离得近一点,天晓得平平安安会被吓成什么样子。
是谁大下午的放烟花?呵,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何家宝办的好事!
夏瑶回到村子时,热闹了一天的何家终于安静了下来。
不是热闹劲儿过去了,是人群全都从何家转移到了夏家,不过话题的暴风中心仍然是何家宝。
“你身上这大衣是啥做的?看着有点像是狐狸毛?”
“不是,是貂绒,可比狐狸毛还暖和呢。”
“这包是牛皮的吧?看着真好看哎!”
“鳄鱼皮,牛皮哪有这么坑坑洼洼的呀?”
“鳄鱼还能做成皮?那得老贵了吧!”
“不贵不贵,您喜欢吗?喜欢这包就送您了。”
“你是去南方做啥生意的?也带带我们呗?”
“害,就是倒腾点不值钱的山货,其实赚不了几个钱。”
从前大家提起何家宝,都说他是个不学无术的街溜子。现在好了,带着大把的钱回来,还开着小汽车,各个都说他是大器晚成,是天生的富贵相。
“真要说值钱的啊,还得是这山上的熊猫熊。”
话锋一转,何家宝忽然提起了熊猫,站起来走到木槿的小房间前,他笑着向大家继续说道:“不少外国人都喜欢咱的熊猫熊,因为他们没有啊,光是这一只熊猫熊,就能换好几万呢!”
几万块,别说是农村了,就算是城市里也没有几个“万元户”。他本以为大家会像刚才那样表现出惊讶和诧异。
但这次是他想错了,他并没有在大家的脸上看到丁点的兴奋和激动,甚至还从一些人的脸上看到了担心和疑惑。
“熊猫熊可就咱们国家有,外国人当然稀罕。”村子吸了一口烟,淡淡地回他道。
见村长搭茬,何家宝正要说出后面的话,却又被村长给堵了回去,“但咱们的宝贝,绝对不能卖给外国人,别说是几万块,几十万,几百万都不能卖!”
不止是村长,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