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不开,只好示弱,“这里好冷。”
“冷吗?”钟意伸手摸了摸她的脸,“一会儿就热了。”
他说着,身体又往前送,她毫无征兆地感受到了什么东西的轮廓,一下子红了脸:“钟意,你别发疯。”
“谁让姐姐勾引我。”
他看起来好像比林幼宁还要委屈,咬着她的耳垂含糊不清地说。
“我没有……”
“你有。”他加重语气,“还不肯承认。”
一墙之隔就是宽阔的路面和邻居的花园,几步之遥还有趴在狗窝里的allie,林幼宁顾不上跟他争执,仅存的羞耻心让她再次要求:“别、别在这里,会被听到的……”
“你小点声叫,听不到的。”
钟意轻声地诱哄,又把她抱起来,踩在鹅卵石小径上,往前走了几步,抵在了冰凉的墙壁上。
大概是听到动静,邻居家的狗忽然隔着一道墙开始狂叫,allie于是从狗窝里跑出来,不甘示弱地竖起了尾巴。
林幼宁更加紧张了,总觉得对面有人在听墙角,又羞又恼,开始挣扎。
可惜钟意的怀抱,她没有一次能够挣脱掉,于是万分委屈地红了眼圈,一滴泪悬在眼角,眼看着就要掉下来。
钟意就在这个瞬间,有些突兀地停下了动作,借着冰凉的月光,直勾勾盯着她泛红的眼尾。
林幼宁愣了愣,因为没想到他会停下。
以往在这种时候,她就算是哭到背过气去,这人也是想怎样就怎样,完全不顾她的死活。
“我还没怎么样呢,哭什么。”
他微垂着眼睛,漆黑整齐的眼睫毛隐去了那一点不耐,顿了顿,凑过来吻掉了那滴眼泪,像是很无奈似的,“真拿你没办法。”
就在林幼宁晃神的功夫,钟意竟然真的抱着她,一步步回了客厅。
门锁是人脸识别的,隔着几步的距离就自动对他打开。
刚一进去,钟意就迫不及待地把她压在门框上,一边吻她,一边很有章法地在她身上乱摸。
她身上的敏感点他了如指掌,很知道哪里能让她舒服,没过多久,她又陷入了一阵熟悉的情热,脑袋和身体都昏昏沉沉的,在他手里软成了一滩水。
头顶那盏水晶吊灯折射出刺眼的光线,将整个客厅照得灯火通明,林幼宁忍不住闭了闭眼:“你出门前怎么都不关灯啊。”
钟意咬着她的指尖,不是很在意地回:“我怕黑。”
林幼宁却一下子清醒了不少,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之前有很多次,在她的宿舍里,她要关灯,钟意不许。
可是到了最后,大多数的时候,都还是他妥协。
她忍不住问:“那怎么之前——”
像是知道她想问什么,钟意弯了弯眼睛,很讨好地说:“你抱着我就好了。”
“为什么会怕黑呢。”
不知道该说什么,林幼宁沉默片刻,有点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对方立刻迎上来,在她掌心里蹭了蹭,口吻半真诚半敷衍,“好多年的老毛病了。”
看出来了他不想说,她换位思考,自己也不愿意坦白关于秦越的事情,于是主动抱住了他,用哄小孩的语气说:“别怕,我会一直抱着你的,以后……都不用害怕了。”
感觉到怀里的人有一瞬僵硬,少顷,钟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像是犹豫了一下:“其实也不是怕黑。”
她就顺着问:“那是什么?”
钟意却不肯再说了,把她打横抱起来,一步步往沙发的方向走。
【。】
林幼宁被他吻得晕晕乎乎,手指揪着他的衣角,揪着揪着,忽然从他长裤口袋里摸到了一个触感冰凉,体积小巧的不明物体。
她无意识地把那个东西慢慢拿了出来,摊在掌心里,才发现是一支口红。
思绪还很混乱,她一时没想通钟意的身上为什么会带着一支口红,耳边就听到他懒洋洋的声音:“这是我姑姑的,不小心弄掉了,我顺手帮她捡起来,忘了还了。”
他的解释很合理,语气也很自然,所以林幼宁没有多想,稍微清醒了一点,把那支口红放到了茶几桌面上,还很仔细地往里推了推:“那得放好才行。”
钟意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动作,神情几分阴郁,停了停才说:“别管了,丢就丢了。”
她失笑:“怎么这么说话,你姑姑不是很疼你吗?”
说到这里,顿了顿,犹豫片刻才试探着问,“钟意,你爸爸……经常不在家吗?”
认识这么久了,她几乎没有听到钟意提起过自己的父亲,无论是好的或是坏的,甚至连他二十岁的生日都没有到场。
她知道自己不该问,可是没忍住。
钟意“嗯”了一声,没什么情绪地说:“我很可怜的。”
林幼宁忍不住抱紧了他,动作很轻地抚摸他的后背:“为什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