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平静地望向她。
“你是这样想的?”他反问,“你觉得我只是图跟你上床?”
辛楠觉得有些好笑,“你真觉得我会信吗?信你是真的喜欢我?能别开玩笑了吗?
“我又没钱又没势,脾气又臭又坏,除了年轻点漂亮点,还有哪点能入魏先生您的法眼?玩玩而已的事情,谁要当真了。”
她早见惯了太多虚情假意的戏码,深知一个男人不会真的愿意要一个对自己毫无益处的花瓶,平时哄哄就当是养只漂亮的观赏猫,床上床下的情话都是逢场作戏,听听就当玩笑过去可万不得当真。
当了这么多年的苦行僧,好不容易要苦尽甘来,辛楠绝不允许自己的人生会败在如此愚蠢的一步棋。
“魏寅,现在漂亮年轻的姑娘也不少,你的条件不愁找比我更好的,何必在我这棵树上吊死?你放过我行吗?”
“放过你?”魏寅几乎是以嘲笑的口吻反问。
他转身一步步朝着辛楠逼近。
她下意识后退几步,直到后背碰到了玄关角落的柜子,后方已无路可逃时,魏寅才停下脚步。
他低头安静地望着她。
辛楠出生开始就营养不良,一朵在恶劣气候下顽强生长的花,常年都扮演着病恹恹的文弱美人的角色。很难有人会不怜惜她的脆弱和坚韧,从而忽略掉她如狼似虎的个性。
那对过分无辜的眼睛欺骗过太多人,也就只有这时候魏寅才会清晰地认识到——这具瘦骨伶仃的身体装不下她蓬勃的野心。
魏寅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让她疼。她知道男人是真的生气了,但还是死倔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引上他审视的目光。
“放过你?你有什么资格?你别忘了辛楠,是你先招惹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