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别人怎么嘲讽,卷铺盖跑人了。
不过一个回城名额,都这么使计策麻痹别人,然后背地里悄悄活动,更别提工农兵大学的名额了。
所以翟弘毅真这么想,也没人相信他,反倒觉得他太有心机。
“你大爷那边还没有消息啊?怎么讨论这么长时间啊?”唐青青道。
“谁知道呢,大约是符合的人选太多了,大队干部内部也没谈拢吧。”
回城名额给谁,不是一个人说的算的,是整个生产队干部们讨论结果,然后送到上面去审核,通过了才能定下。
确定人选后,还要公示一段时间,如果有问题可以及时提出,保证公平性。
榕山大队大队长的公正也就体现在这里,他都是按照程序办事,不像一些大队里,那些大队长搞的是一言堂,根本没有民主选举。
王黑子担忧:“毅哥,你说你晚上睡觉不会被人用枕头给捂死吧?”
翟弘毅没好气白了他一眼:“你今天的书背了吗?这么闲,我看你的作业还是太少了。”
王黑子哀嚎,连忙跟翟弘毅求饶。
大学名额的事还没定下来,大队里就出了一件大事——女知青姜佩娥被人玷污了!
夏日早上天亮得快,五点多天就隐隐有些亮了。
很多村里人这个时候就已经起来了,看人去砍柴看庄稼,女人们则带着衣服到河边去洗。
趁着日头没有升起,很多人就开始动起来了。
桂花婶年纪大了,睡眠没有以前好了,因此大家还没起来,她就端着一大盆衣服拿到河边去洗。
现在是夏天,每天干活都出一身的汗,要是不天天洗澡,衣服上都能出盐粒子。
桂花婶是个爱干净的,所以每天都会让家里老小洗澡换衣服,然后第二天一大早她就拿去河边去洗。
这一天,桂花婶跟平常一样,摸着黑去河边。
她对这一条路已经非常熟悉了,哪里有坑都一清二楚。
因此借助着非常微弱的光,她也能在小路上行走,不会被摔着。
等来到河边的时候,就能看到天边逐渐出现亮光。
可这一天她竟然看到有人比她还早,一开始她还吓了一跳,担心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现在虽然老是反对封建迷信,可桂花婶还是觉得鬼怪是存在的。
桂花婶小心翼翼地往前走,想要看那个身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并且做好随时跑路的准备。
还没等她看清就听到“噗通——”一声,桂花婶连忙叫了起来:“有人落水了,有人落水了!”
桂花婶这下可以确定,这是个大活人跳水里去了。
现在附近哪里有人,她连忙放下手里的盆,也没多想就跳到水里去捞人。
为了方便,一到了夏天女人们也是到河里洗澡的。
只是大家会约一个固定的时间去固定的地方洗澡,那个时间点男人是不能靠近的,要是被捉住会被痛打一顿。
这是流传很久的习惯,很多有水的地方,都会这么干,因此桂花婶也会游泳。
河水并不深,这只是一条宽度不过六七米的小河,最深的地方也不过一米多不到两米。
这还是雨水充沛的时候,等到了冬天,有的地段都没能没过膝盖。
桂花婶很快找到了跳水的人,一开始差点被那跳水的人拽得一块往下沉,急得她猛地在水里乱踹,还拽着落水者的头发。
桂花婶是干惯农活的,折腾了一番,最终把落水的人给救了上来。
一上岸,桂花婶就认出来这人是谁了,正是女知青姜佩娥。
桂花婶把姜佩娥肚子里的水给压了出来,她渐渐恢复了意识。
看到桂花婶,姜佩娥直接嚎啕大哭了起来。
“婶儿,你让我去死吧,我没脸活着了!”
桂花婶一听,就知道坏菜了,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了,要不然一个大姑娘怎么会跳河呢。
一个女人什么情况下会说这样的话,不用想就知道遇上啥事了。
桂花婶连忙安慰姜佩娥:“闺女啊,咱们可不能这么想。你应该想想你爸妈,他们要是知道自己闺女死在外头,白发人送黑发人,这得多伤心啊。咱不能干这种,自个遭罪,让别人得意的事啊!”
姜佩娥哭得凄惨,“可,可我该怎么办啊。”
“这算啥事啊,就当被狗咬了一口。你先说说谁欺负你了?桂花婶帮你教训他!”
“我不知道。”
桂花婶一惊:“啥?”
“天太黑了我看不清是谁,还被打晕了,醒来就发现……呜呜——”
桂花婶猛地一拍大腿,这下更麻烦了,不知道那坏人是谁,要是逮不住他,要是再犯可怎么办啊!
桂花婶也是有女儿的人,长得亭亭玉立的,也怕自己女儿遇到这样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