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到了半夜,苏叶还是被痛醒了,胳膊和肩膀酸痛酸痛的,痛得苏叶哼哼叽叽的,把旁边的苏卉吵醒了,苏卉吓得套上外衣,去敲爹娘的房门,苏世伟披着外套开门,苏卉急道:
“爹,叶子痛得哼哼唧唧的,看上去很难受”
苏世伟道:“你马上去烧水,烧到差不多开,先烧一盆,快一点”
苏卉哦一声,跑去外头水缸打一盆水进来倒进锅里,叶梅在升火,叶梅边升火边对苏卉说:“你去把屋里的炕烧上,烧热一点”
苏卉急忙抱柴火进屋里。
等水快烧开,叶梅把烫热水舀进水盆,把水盆端进屋里,对正看火的苏卉说:“卉儿,你再去烧水,烧多两盆”
苏卉应声出去了。
叶梅掀开苏叶盖的被子,把她穿的上衣脱掉,用几块棉布巾沾上烫热水敷在苏叶胳膊和肩上,发烫的布巾接触皮肤,没一会,苏叶觉得酸痛的感觉减轻了一些。
没多久,水盆里的水没那么烫了,叶梅出去换了烫热水进来,换了三次烫热水,苏叶觉得轻松了许多,对叶梅说:“娘,好多了,没那么难受了。”
叶梅:“再擦点药”
叶梅把棉布巾扔进水盆,手擦干,先把药油涂匀,再使劲揉,苏叶只觉得肩膀和胳膊热乎乎的,说不出的舒服,迷糊中睡着了。
叶梅揉好了,对站一旁一脸担扰的苏卉说:“叶子没事了,你睡吧。”
叶梅洗净手回到房里,苏世伟没睡,问她:“叶子怎样了?”
叶梅:“好多了,擦着药就睡了,叶子这回可是遭大罪了,这孩子从小磕了碰了从来不哭也不喊疼,这下倒好,痛得直哼哼!”
苏世伟沉默
一会,声音低沉:“睡吧”
次日上午,苏叶起来时,日头不短了,苏叶发现胳膊没怎么疼了,只是软软的,提不起劲,苏叶只好用左手洗漱。
叶梅和苏卉正在院子里晾上衣服,其它人都没在家,叶梅看见她起来了,问她:“叶子,还痛得难受吗?”
苏叶:“没那么痛了,有点小疼”
叶梅:“你等会,我给你下汤面。”
苏叶:“好”
有些别扭的洗完脸,苏叶进了堂屋,炕桌上摆了一小盆热腾腾的面条。
吃完面条的苏叶有些无聊,知道今天什么都做不了,苏景林在叶国健搬走时就搬到那边去了,书也全搬走了,苏叶想看书也看不了。
闲着的苏叶在院子里晃悠,最后站在泡苎麻的水池边上思考,苏景林从外面进来就看见苏叶看着水池发呆,走到她身边:“叶子,想什么呢?”
苏叶眼神没动:“你说往水池里填进一层土,池子上面横搁几根木头,铺上草帘,在里面种些青菜,就种点菠菜和生菜、小白菜苗,白天有太阳时掀开草帘,晚上降温盖上草帘,下雪时烧点炭,小白菜苗长到筷子长时吃起来应该很不错。”
苏景林感兴趣,道:“可以啊,也算是个简易的小暖房了,不过这几天你别乱动。”
苏叶:“我只是突然想到,你干嘛去了?”
苏景林:“晒场了,昨天送去医馆,重伤的三人有一个人昨天半夜里死了,是周家村的,另两个没醒,村长昨晚把人送去医馆后,去了县衙,把昨天发生的事报上了。”
苏景林顿了一下,说:“今天一大早,官府来人,把昨天上山的人问个遍,我也被叫去了。”
苏叶:“难不成还有什么内情?”
苏景林:“没什么内情,消灭了这么多野猪,伤了这么多人,也是大事件了,更何况还死了一个人,还有两人没醒,死者家属一大早就闹到县衙,官府自然要下来查清楚。”
苏叶:“死了人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苏景林:“是没什么关系啊,架不住死者家属把死者的死赖在我们村头上,要我们村赔付银子,放心,他们没理,村长早防着这一点了。”
苏叶回想了一会,说:“昨天逃跑的人没有我们村的”
苏景林:“是啊”
苏叶:“其实有危险了逃跑是人之常情,要是我遇到不能应付的危险,里面又没我重要的人,我肯定也跑。”
苏景林:“马上跑”
苏叶:“我们家的野猪呢?”
苏景林:“在晒场,请了人杀,今早我们家牛车回来了,一会把肉拉回来。”
苏叶:“哦”
苏景林想了想,道:“等下三叔一家和小姑一家都来帮忙腌肉,晚上都在家里吃饭,我现在就去拉土吧,早点种早点吃,我实在受不了整个冬天不是白菜就是萝卜。”
苏叶:我也受不了,前世一年四季都新鲜的青菜吃,习以为常,冬天长时间没青菜吃还真让人受不了。
苏景林推着独轮车,独轮车上是箩筐,两人到了菜地,菜地里的土种了两季青菜,叶梅也经常烧粪肥,所以土变肥了些,苏景林把箩筐取下,把土铲进框里,现在的苏景林经过这一年来的锻练,已经不是当初的文弱少年,虽然还是很瘦,但浑身肌肉,力气不比壮年的人少。
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