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苏叶苏卉戴上草帽,找出镰刀,叶梅给他们装上淡盐水,放平板车上,苏叶拉着平板车出了院门,和放假着急赶回来的苏景林对上,苏景林满脸是汗地对两人说:“学堂放假了,你俩先去,我去拿镰刀后去。”
苏叶苏卉两人应了一声。
苏卉苏叶苏景林在午后的太阳底下干活,虽然戴着草赗,但汗如雨下,几个顾不上擦汗,用最快的速度割起红薯藤,用红薯藤捆成小捆小捆,苏叶觉得差不多能装满一板车,把红薯藤搬到板车上,刚装好,叶德祥赶着牛车来了。
苏景林哑声问他:“你家的都割完了”
叶德祥手擦着脸上汗水,说:“没呢,我家人多,离家又近,他们很快就干完了。”
苏叶喝了些淡盐水,才拉着一车红薯藤回赶。
苏叶把红薯藤卸门口,在井边用木桶灌了好些水,才又拉着板车去地里,苏叶回到地里,发现来了好多人帮忙,红薯藤都割完了,一个中年人正问苏景林:“景林,你地里的玉米杆都要拉回去吧,留给蝗虫吃可惜了”
苏景林道:“不拉回去,拉回去没地方放,我爹说烧掉,草木灰也是肥料。”
那人说:“那现在我们帮你把靠山脚的那些搬到中间堆在一起,烧时好烧,也不怕烧上山。”
苏景林擦着汗,大声说:“景林谢过各位叔伯哥哥们。”
“景林你客气了,不说我们同一族,就说我们从你家或多或少都得到不少好处,不说别的,单是跟着你家早种下玉米,能有这一季的粮食收获,就该伸手帮忙”,那中年人说。
其它人纷纷附合,连忙去搬玉米杆了,苏景林大受感动,虽然很热很累,但脸上笑容一直没落下。
天黑之前,把红薯藤都割回来了,菜地里的青菜叶梅也全割了搬回家,堆厨房里,饭厅里,待客间里,最后没熟的几个小西瓜也都摘回来了,去采摘辣椒的村民很自觉,说摘辣椒就只摘辣椒,旁边的西瓜没人顺手摘回去。
土豆叶子已有些枯黃,但这会没时间挖土豆,只能先放着,土豆在土里也不怕被吃掉,就算刨回来也没地方放了,苏叶趁着天没全黑,把后园暖棚的木门都装上了。
晚饭后,苏世伟出去找些人,把玉米地里的玉米杆点火烧了,朝山脚那一面远远站着一些人看火,以防不测,天干物燥,火烧得很快,看火的人待火势全灭,从山脚下水井里挑些水来拨到灰烬里,确定没留下火星,才回家。
晚上睡觉之前,苏世伟把二楼所有房间的木窗全拉上,扣好。
收拾妥当的村民这一夜睡得很是安稳,一夜安然无恙,清晨起来时看外面和平时一样,没有蝗虫飞来,经过灾难的村民并没放松,把小孩都拘家里,学堂还是放假,鸡鸭全关起来,牛也不放了,喂些人吃不了的青菜和些较青的玉米叶子。
这天上午,村里人都有志一同地在家里脱玉米粒,等待着蝗虫的到来,村里竟然静悄悄的。
一个上午都晴空万里,苏叶他们没再上二楼干活,都在屋里,热到苏叶去冰窖里拿了大块冰,冰窖里的冰块全换成了硝石制成的冰块,敲成几块,放几个木盆里,大门关上,屋里才凉了些,苏景枫一个上午不时出门瞄向北边,吃完午饭后,没时间休息,又开始脱玉米粒。
又去门外探情况的苏景枫尖叫起来了:“来了,来了,来了”
一家人立马起来,跑到外面看向北方,只见乌压压的黑云向南飘动,最前面的停到北坡那里,后面又接上,黑压压的飞过来,前面的下到地里,后面的又接上,两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蝗虫的苏叶毫毛都立起来了,其它人也看傻了,苏世伟很快回神,叫道:“快回屋里,快”
大家回过神都跑回屋里,苏叶还是站着不动,苏景林拉着她:“快进屋里。”
一家人都呆在正堂,心脏都怦怦跳得厉害,这阵仗没人经历过,苏卉小声说道:“我手脚都发软了。”
苏果:“我的也是”
苏景枫强哼道:“胆小鬼”
苏景林看他一眼,苏景枫低下头,蔫了,一时间大家静坐着,都没心思脱玉米粒了。
很快,窗外光线黑了下来,拍翅膀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从屋外传进屋里,屋里的人更听到了蝗虫撞向窗户的声音,正堂很安静,一丝声音也无,默默静待是大部队蝗虫飞走。
好像过了很久,又像很快,窗外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苏世伟开了正堂大门,一家人全到了院子,院里地上,哂架上,苏叶干活的草棚下,还停留了好多蝗虫,苏世伟看院门旁边的茅屋顶发呆,苏叶看过去,连茅屋最上面的干茅草都没了,露出和着的泥巴。
全家人全朝南边看,远远还能看到乌压压的一片向南移去,苏叶出了院门,眼到之处,一点绿色都没了,地上还留下好多蝗虫没飞走,北坡上的植物都啃得光秃秃的,远看野猪岭那方向,绿色少了很多。
苏叶快速回屋里,拿了一空箩筐就抓起地上的蝗虫,不知是蝗虫吃饱了还是没力气飞不动了,留下来的蝗虫很容易就能抓到,苏叶把蝗虫翅膀揪掉,扔进箩筐,其它人见状,也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