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人啊?
得到消息的周村长和几个族老从外面进来,周村长看塌掉的正房,摇头叹气:“老五,我跟你说过,让弟媳对老三媳妇别那么苛刻,山里那群人不是那么好惹的,这回好了,越过底线,出事了吧。”
周老太缓过来了,手不抖了,心里虽然还是很害怕,但说出来的语气很冲:“大伯,苏家人把我家房子弄塌了,厨房里吃饭的家伙全砸了,还威胁我能悄无声息把我儿子孙子全弄残,族里得帮我们讨回公道。”
周村长冷哼一声,说:“讨公道,人家今天就是来向你讨公道的,就算告到衙门,最多赔建房子的银钱,老三媳妇你们连大夫都不给请,都去了半条命,人家现在恨不得把你全家吃了,他们要是告你家谋杀,你一家都得不了好,而且,人家真有本事悄无声息把你家男丁全弄残,就算报官都查不出是人家干的。”
一族老说道:“人家这次来只是接人,出气,问题的根本没解决,如果你们之后的所作所为让他们不满意,那么,说不定你家男丁真被全弄残。”
周老太太心里恐惧,叫道:“我家都这样了,他们还想怎么样?”
另一族老叹气:“推人的孩子去道歉,赔偿,出银子给老三媳妇养身子。”
周村长:“最后一点,和离或分家你们二选一,你们想好了。”
一族老看一直不说话的周老头:“老五啊,事情解决不好,最后
你们两家不仅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说不定两个村也会相互仇视,咱们周家子弟也会时不时地被人揍一顿。”
又一个族老说:“这种事二十年前就发生过,隔壁镇有李家和张家结亲,嫁到张家的李家姑奶奶被婆婆搓磨流产,当天没请大夫,一尸两命,李家青壮年多,一怒之下把张家所有后生打残,还打死了一人,李家打死人的壮年被衙门抓走被砍头,两族的人现在还是不死不休,你们不会不记得了吧?”
当然记得,周老太原本还不太在意,不就流掉一个孩子嘛,村里流掉孩子的妇女多的是,但听了这话,心里恐慌,回想当年隔壁镇那件事闹得很大,如果他们家也发展成那样,那他们一家在村里会被全村埋,孤立,说不定闹到最后他们还被除族,赶走,想到这里,周老太心里颤了颤,心生惧意。
周老头心里也清楚,这种事弄不好真会发展成那样,想来想去,知道理亏的是自家,但看到自家正房和厨房都被砸了,心生恨意:“我家是不对在先,但也不能把我家房子、吃饭的家伙都砸了”
周村长:“这倒是可以用来谈条件,该怎么赔偿和处理你们一家商量一下,明早我和你们一起去,说真的,真不想和那里面的人打交道,我不去你们又解决不了”,和那山里面的人打交道,太心累,村长心想。
回村的路上,苏叶心情不怎么好,就算到了现代,被婆婆搓磨的媳妇还有,这是千古难题,谢卫华空的那边手抓着她的手,一路安静回到村口,马车停下,车里的人下去了。
马车驶快到苏世伟家院门外,谢卫华对苏叶说:“我把马车从外侧赶到后园,牵好马,直接回家。”
苏叶:“在我家吃饭吧”
谢卫华笑了笑:“不了,家里有备饭,下回吧”,苏叶反手握住他的手,谢卫华小声说:“傍晚我再来找你”
苏叶嘴角翘起:“好”。
苏叶下了马车,进了院子,在水井边洗了手,才进了堂屋,苏世伟苏景枫两人在堂屋里坐着等吃饭,看见苏叶进来,问她:“事情怎么样了?”
苏叶坐下来:“人接回来了,失血过多,去了半条命,不过,爹,我把人家的房子踹塌了,你要有赔银钱的准备。”
苏景枫吓得站起来,结结巴巴地说:“二…姐,你把人家的房踹塌了?”
苏叶神情淡定:“三间正房,全塌了。”
苏世伟惊呆了,好久才回过神,说:“那家人不讲理,闹了?”
苏叶:“老太婆神烦,不让我们把人接回来就算了,吵架时一口一个赔钱货”
自家老娘以前骂苏卉苏叶苏果时也张口就是赔钱货,那是自家祖母,叶子不能把她祖母怎么样,估计周家老太骂赔钱货时刺激到叶子,勾起她心中怒火,一生气就把房子踹蹋了,苏世伟心想。
苏叶:你想多了,能动手干嘛动嘴。
苏世伟笑着说:“不怕,一个黃泥房子,赔了就赔了,不过你用脚踹,脚没受伤吧?”
苏叶:“好着呢,柏哥他们也把周家厨房砸了,走前旭哥说可以扒房子,砸厨房”
苏景枫痛快道:“爽,二姐,以后你在谢家受了委屈,我也去给你出气。”
苏叶心里受用:“好”
苏世伟哭笑不得,说:“谁敢委屈你二姐,不过景旭这回行事风格变了,以前他行事不会这么直接粗暴。”
苏景枫好奇:“以前他会怎样?”
苏世伟:“不会马上算账,慢慢阴着来,找人挑拨周家几个媳妇闹腾,整天鸡飞狗跳,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