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三:“叶姑姑,我有两只野鸡,我自己不留”
少年四:“叶姑姑,我有一只野鸡一只野兔,全卖给你”
少年五羞涩道:“叶姑姑,我今年运气不好,只猎了一只兔子,留自家吃”
苏叶朝他笑笑,转向另四人:“我都要了,你们送到我家,张管家在,他给你们称重,算钱”
四人齐声说:“好”
临走前,一少年问苏叶:“叶姑姑,明天我还上山,明天你还收猎物吗?”,他知叶姑姑家在建祠堂,卖给她不用跑城里
苏叶想了想,说:“收,明天直接送到我家”,苏叶怕他们为卖给她猎物进深山,又说:“你们几个千万别进深山,里面很危险”
“知道,叶子姐(叶姑姑)”
苏叶又等了好一会,等到一队壮年的六人队,扛着两只狍子,她买下一只狍子,他们背篓里的野兔野鸡也全包
了,今天要买的不少了,便和他们一起回到家,到了家,张管家麻利地称重、付钱。
厨房的动作很快,之前少年们送来的猎物已经收拾干净
苏叶把小五解下,换了尿布,放堂屋里木床里,给婆婆看着
她快速把狍子皮剥下,割出三大块肉,放清水里泡着,再分拆各部位
野鸡共八只,五只晚上整只焯水后放老卤水里文火煮一个时辰,泡到明早,早上再用文火煮半个时辰,中午热了即食。
这样吃起软烂浓香,虽比不上她前世吃过的德州扒鸡,不过在这时代,味道已经很好了,家里人也挺喜欢
三只吊着汤,明早吃馄饨,晚上有爆炒狍子肉,香辣干锅野兔两个大菜,再炒几个下酒菜足够。
七天过去,谢家祠堂地基刚下好,地基是大石块砌的,深一米,宽半米,今天下午才开始砌青砖,大框架墙是砌两块砖厚,左右侧间之间墙体砌单砖。
临傍晚,砌墙的一个师傅站直了抽抽鼻子,说:“真香,晚上又有口福了”
傍边的小工也站直了,闻了闻,什么也没闻到,说:“什么味也没啊,假的吧,这么远能闻到”
另一个砌墙师傅笑道:“你七叔鼻子比狗鼻子还好使,今天又沒刮风,肯定是闻到了,喂,老七,什么味啊”,要是刮风,味道朝南飘去
“香辣蒜味”
较远的叶国健边干活边笑道:“那肯定是干锅兔肉,晚上多喝杯酒”
叶国健话刚落,好几人咽口水,叶国健失笑,现在家家饭桌上菜品都很丰富,这些家伙吃饭时还抢着吃,又不是以前
又想到以前了,叶国健甩甩头。
他不提以前,别人提啊,他旁边一人感慨道:“以前在老家穷的,饭桌上菜色永远差不多,不是蒸就是煮,炒菜费油啊”
“是啊,那时没有花生油,豆油又贵到不行,浑油就过年杀猪时熬的猪油,省着吃也只能吃到开春农忙,哪像现在,什么油都有,又不怎么贵”
“想想有些可怕,那时走路经常有些轻飘飘的,当时没觉得怎样,现在回想起来,有些后怕,干我们这种活得,常发生意外”
“对对,时常听到哪里谁谁从屋顶上摔下来,瘫痪或断腿了,听我那时的师傅说,基本上是人在上面精神不济后出事的”
“哎呀,真怀念城西那一碗米粉”
“一样”
叶德祥好笑,像他爹这般年纪的都喜欢说起以前的事,喜欢忆苦思甜,其实他能理解,那是家乡啊,是他们出生,成长,成家的地方,再穷,也有美好的回忆,乡愁,挥之不去!
午夜梦回,他也经常梦到载满他童年和少年的地方,但是,再也回不去了!这里,已然是故乡
这天晚上,一向有分寸的师傅们借着香辣干锅野兔,喝高了
晚上,苏叶从二楼下来,见谢卫华躺着,愣愣看着屋顶,苏叶坐他头边,轻声问:“怎么了?”
谢卫华眼神收回,头枕上她的腿,说:“下午师傅们聊到老家,有些伤感”
“想父亲了?”
“嗯,心里有些难过”
苏叶过了一会,说:“要不,我陪你喝酒?”,她不太会安慰人
谢卫华笑起来,说:“不了,晚上我喝不少了,你现在喝酒,小五儿晚上要饿哭了”
“好吧,等戒奶了,你陪我喝”
“嗯,我陪你喝小酒”
“听说男人都喜欢喝花酒,你喜欢吗?”
“不喜欢,你想趁我喝多来套话啊,我现在很清醒”
三天后,苏叶几兄弟姐妹同时收到苏景林的报喜信,大哥次子苏华阳在十月九日早晨出生
晚上,苏叶把给新生儿送的礼单写好,和坐对面的谢卫华说:“今年要不要让谢东夫妻和陆城三口回来?快两年了呢”,他们和家人虽是常有信来往,,但肯定想念家人,特别是谢东夫妻肯定非常想孩子们
“谢东夫妻可以回来,陆城的孩子太小了,冬天赶路不好,谢东陆城两人得留一个在那儿”
苏叶把笔墨纸推给他:“你写信告诉他们”
谢卫华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