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担忧,苏世涛他们既担忧又惊喜,担忧自然是他的安危,惊喜是要是成了,也是大功一件,苏景林走得越远,苏氏越安稳,于是商量着怎么给他援助,钱,他不缺,物资、人手可能就不够,族里有!
更让谢卫华和苏叶担忧的是谢卫辰进京述职后也调动了,调到江南的一个下县,不是临海,却也让他们惊慌,明年的江南……会乱,乱的程度谁也预测不到。
他们担忧也没用,三月初,谢卫辰到家,在家呆了十天,三兄弟和平分了家产,二房和三房搬到自己房子去了,平时各房自己开伙,每月初一十五在大房吃团圆饭。
搬家第三天,谢卫辰带着下人独自上任,家眷今年不随行,赵晴也忙,搬家呢,事多,广府还有行李,还要得派人去押回来。
二房和三房搬走,热闹的大院子很快冷清下来,开始大家都很不习惯,特别是谢母,非常的不习惯,以前吃饭时热热闹闹闹的,现在就几个人,承熹还去南丰上学,吃饭时冷冷清清,感觉心空了一半。
“唉”
谢云舒用公筷给奶奶夹了一块扣肉:“奶奶,别叹气了,弟弟妹妹们每天早上都来看你,和你一起吃早饭,天天见到,初一十五也聚餐”。
谢母:“我这心里,难受”
谢承淮耷拉着脸,有气无力控诉:“奶奶,我也是你孙子,你看不到我”。
谢母一激灵:“乖孙子,谁说奶奶看不见你,奶奶疼你”。
谢承淮依然不高兴:“你只挂记霖哥他们,我看见了,你早上塞东西给他们”。
谢母:“哎,你可真眼尖,醋劲真大,奶奶一会给你零花,自己去买好吃的”
谢承淮不满说:“奶奶以后给我们东西,先给我”
谢云舒拍一下谢承淮后背:“奶奶最疼你了,什么东西都想着你,说什么鬼话,这么霸道”。
谢承淮向谢云舒做个鬼脸:“就是霸道”
谢云舒喊:“不得了,娘,快送这家伙去南丰读书,他早该去学院读书了,和小的混村里学堂,也不害操”。
姐弟俩这么一闹,谢母心里没那么难受,孙子孙女逗她开心,心里感动,她要尽快适应。
这一年从春天到秋天,谢卫华和苏叶一直在紧绷中过,能帮到谢卫辰的,都帮了。
六月某一天,县衙旁边,一间店铺开张,这是官营的盐店,一般海盐八文一斤,雪□□盐三十文一斤,一开张,顿时轰动。
八文!八文!盐一斤只八文,每户限购十斤,盐店外顿时排成大长龙。
同时,市面上流传许多真真假假的消息:朝廷多了两种新的简单制盐方法,这是真的。新的两种制盐方法是天上神仙教的,这谁信。为推行新盐政,让盐卖便宜,朝堂波涛汹涌,死了不少人,没听说谁死了,还有更多离谱传言。
一些传言令民众抢买盐,限购!你限购,我有办法!今天老爹拿户口买十斤,明天儿子拿户口买十斤,这么多户口,卖盐的也不能全记下来!
盐很快卖断,也许朝廷早预测这情况,卖断很快补货,这状况维持了一个月才平稳,估计许多老百姓家里囤的盐能够吃上十年八年的。
这期间,苏叶和谢卫华都收到苏景林和谢卫辰报平安的信,信里说情况比预计的好,他们安危有保障,他们高高提起的心才稍落。
从去年底到现在八月初,担忧了这么长时间,一放松下来,苏叶睡了两天大懒觉。
八月初,快中秋节了,还是很热,下午,窗外阳光猛烈,屋里有冰盆,清凉舒爽,苏叶拿本杂书在消磨时间。
谢卫华从外面回来,一身汗,去简单洗一下,换身衣服,才在妻子旁边坐下,拿盘里的凉西瓜来吃。
苏叶等他吃完了,才说话:“怎样?”
谢卫华微笑:“没事,这个年纪的男孩哪有不打架的,受点小伤”。
受点小伤无碍,就怕这年纪的孩子热血上头,打架时不管不顾,下重手。
谢卫华伸长腿,他现感受到兄弟分产的好处,分产后,他和妻子轻松了不是一点两点。
苏叶笑笑:“你大儿子就很少打架”。
谢卫华:“我倒是比较担心他,性子太平了”
苏叶:“我倒不觉得,承熹原则性很强”。
谢卫华“也是,我该满足,要是有像昊哥家那几个闹腾,老实说,我也受不了,但旭哥家的孩子特别省心”。
苏叶笑:“有句话说,别人家的娘,别人家的孩子,看着都好”。
谢卫华微笑:“这话贴切”
沉默了一会,谢卫华看妻子的脸,说:“景谦和我通气,中秋过后他们家来请期,想在年前把两个孩子的婚事办了”。
苏叶心情意外的平静,和他说:“那就应了吧,嫁妆也准备全了”,顿了一下,又说:“你放心,我早有心理准备”,嫁妆她整理过多少遍都数不清了,从刚开始难受到慢慢接受。
谢卫华握上她的手:“我一直都在”
苏叶抿嘴:“嗯,你一直在,女儿将来有女婿,儿子将来有媳妇,我自然有你,你看自己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