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带半分犹豫,一双眼清亮,忽闪忽闪眨着,不是很明显的大外双,小内双,显无辜感。
清月悬挂于空,洒落一丝光亮,这姑娘的眼里像是盛了水。
“我想好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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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津砚的局,姹紫嫣红里一朵白倒也惹眼,场内的人纷纷侧目。
罕见之景,周青山居然带了人来。
腰间酥酥麻麻传来,周青山自然搂住她的腰,领她往场内走去。
落在倪南身上的目光超级多,男生则在好奇,这女生什么能耐,能获得周三爷青睐,女生更多是妒羡,眼神灼灼,要将倪南烧穿。
来敬酒的人络绎不绝,倪南还在旁边,就有女生穿着恨天高走不稳路要摔倒,她心中郁结,还要装作大方。
倪南有些累,说想休息一下。
周青山带她去了江津砚二楼的私人场地。柔软的沙发往下陷,倪南往后靠,腰后多出一个抱枕。
“靠着,舒服些。”
倪南声音很软,说了一声谢谢。
周青山低笑,将她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沙砾感的指腹不经意摩挲而过倪南的耳垂,好似还轻轻捏了一下。
他叫她不用那么客气。
耳垂有些发烫,倪南低下头,双手摆在大腿上,手指绞着手指,面色潮红。
这样的亲密,倪南哪里敢想过啊。
她是一点都藏不住情绪,生气害羞都叫人一眼瞧出。
周青山爱逗她,脸更红了,他是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坏,怎么存心逗人家小姑娘呢,可是听她带着愠怒的软声连名带姓叫自己……
怪喜欢的。
“周青山!”
倪南抬起眼盯他,不过两秒,错开了,还是无法坦荡清明看他,仿佛多看两眼,那年凛冬的动心会经风一吹,一览无遗。
“嗯?”
“你别逗我了,”倪南偏过头,小声说着。
周青山恍然点点头,低声一笑,手指勾着她的发丝,绕指缠,“行,不逗你了。”
倪南又开始心慌了,他是不是觉得自己特没味啊?她扭过头,想给自己解释一下,“我,不是……”
磕磕巴巴,不是什么,又说不出来,涨红了脸。
白皙无暇的肌肤渡上红晕,今日的落日很美,她胜那橘色日落千万倍。
周青山心底暗自苦笑,二十四岁那年,他随母去潭柘寺烧香拜佛,母亲祈祷完父亲身体健康,后又想起自己儿子这么久了,身边也没个人。
周青山自然不愿求什么姻缘,让江津砚跟陆曼知道这事,得笑个几天几夜。
也记不清怎么就随着去了,就记得主持说他三十二岁那年有劫,不小,危及性命,姻缘在劫中生。
门在这时候被推开,江津砚卷携着浓浓酒气过来。
“你果然是在这里,在楼下找了一圈没见着人,还以为你丫的跟叶子一样,放我鸽子。”
“听说你带了个年轻女孩过来,看着像是个学生——”
眼神一瞥,看见了背脊挺拔,坐的十分端正的倪南,跟潭柘寺见面时似乎有些不一样了,很细微的一些变化,说也说不上来。
万花丛中过,片叶沾满身的江津砚对倪南印象还蛮深。
“原来是潭柘寺的那位妹妹啊~”
腔调还特意学了宝玉。
没个正型。
江津砚一来,自然不得安静,哗啦啦涌进来一群人,都是他旗下的人。
男的女的都有。
这私人场地,他也大方,给员工福利一起享用。地方很大,外面露台适合饮酒闲聊,里面檀木色书柜展品很多,书是没有,一旁还放置了台钢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