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落下闷笑,倪南快把头埋进他衬衫里了。
真的太赚了。
倪南心想。
吃个点心,头越吃越低,周青山捏她后颈,问她怎么回事,怎么老喜欢把头埋进去。
埋进哪,不点明。
现在是袋子,之前是他衬衫里,之后又会是什么,周青山心想这姑娘是不是有些什么怪癖好。
倪南羞红了脸,抬起头充血般红,眼神都不知道往哪摆比较好,看着花瓶讲话,“不,不是,我……”
“你跟花瓶说话呢。”
他笑了一声。
倪南又要烧起来了,摇头,他捏住她的双颊,掰正脑袋,视线落到自己身上,“不是那就看着我说。”
说什么啊……她脑海里一堆黄色垃圾,讲什么呢,盯着眼睛看的视线又往下移,不自觉窥看白色软衬衫里的春色。
手感真的好好啊。
周青山顺着她目光看了一眼,闷声笑笑,“原来我们倪倪喜欢这个啊。”
春色落了一地,黏湿夏天惹人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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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倪南跟周青山到了会所宴会厅,一眼望去西装革履成功人士,身边都带了个女伴,姹紫嫣红百花争艳。
倪南生了怯意与不自信,垂眸看地板,周青山在她耳边轻说,让她挽住自己的手。
人群的目光都朝她们这边看了过来,倪南感觉自己就像是待估量价值的商品,人人看一眼后商讨定位。
裙摆长,险些绊倒,周青山拉她一把。
有人来与周青山打招呼,应该是宴会的主人,两鬓有些斑白,气质斯文,看了一眼倪南,笑着问这位就是他们口中的小菩萨吧。
倪南笑容一僵,看周青山。
周青山点一点头,随后聊了一些话,倪南没心思听。所有注意力都在小菩萨三字上,好像这儿的人都知道周青山这么称她。
圈里人都知道周青山身边有人了,是位菩萨,素净清冷挂的,倒真有几分菩萨像,听闻了各种对这位菩萨的形容,很多人今日头一次见。
上回江津砚的局,有人见了说出去时鄙夷摇摇头。
“就很一般,放人群里都找不到那种。”
江津砚坐在黑皮沙发上,身边揽了个女人,艳丽型长相,开叉长裙,腿并在一起。
倪南手腕上的白奇楠很打眼,一路走来,大家心中有了数,明白倪南的地位,看她的目光有所改。
妒忌的话咽回心里。
也有人口快的,男人推杯换盏,女人在甜品区夹点心,不认识身旁的女人也拉着说,点评倪南。
“不过如此嘛,真的很一般啊,也不知道周三爷看上她什么了。”
陆曼将盘里最后一点空位填满,睨了一眼讲话的那个女生,抬手掸了掸被她触碰的地方,十分冷淡的语气。
“不知道周老板看上她什么了,总之像你这样背后评判别人的,是几辈子都入不了他眼。”
倪南面对大场合还是局促,规规矩矩坐着,话不多讲,听他们提到自己就笑着点点头,周青山握着她的手,捏一捏软肉。
偶尔会低声耳语几句。
陆曼一步一扭都迷人,走过来坐下,盘子往桌上一放,跷二郎腿往沙发背靠,抬一抬手,有人递上烟和火。
她沉沉吸一口吐出烟雾,问倪南上回点心好吃嘛?
真问到了。
倪南说很好吃,回答不虚,毕竟真尝过了。
她没想到,这么一回答,后来陆曼真的让人送了好多点心到西山。
吃都不吃完,拿回家分给了亲戚,吃一口都问她哪买的,倪南含糊说了港市,多了也不知道。
这个局,他们三个都不大乐意参加,要不是顾及了一些脸面,真不来了。
坐这儿听虚伪奉承的话不如去搓麻将。
这说是宴会,实则婚礼。
女人要个名分要个仪式,正大光明肯定不能办,家里那位第一个不答应,就这么暗着来呗,先把眼前的人哄好,免得生事。
“那男人你知道谁吧?”
倪南哪知道。
江津砚喝了口酒,笑道:“魏潮生他老子。”
这在圈内不算什么新鲜事,也是常态事,他们这圈子就这样,家里有人不妨碍外边再找。
真心是最虚无缥缈的东西,谈这个别人只会笑一笑,讲你天真。
倪南听着心沉。
回家的路上还闷着,不生气也不高兴,靠着车窗看默片一般。
思菩南路都到了好一会,她没反应过来。
周青山把人揽到怀里,勾起她的下巴,问她怎么了?倪南反问他什么怎么了?
周青山亲亲她嘴角,“不开心?因为江津砚的话?”
倪南双唇紧闭,不答。
当她默认,周青山说:“江津砚讲的话你就当他放屁,别听。”
“可也算实话啊……”
周青山惩罚般咬了下她的唇,倪南吃痛“嘶”了一下,往后躲被摁住。
“那算什么实话?倪倪,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