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下眉,他坐下, 无奈看着明怜, 心中觉得她更加像是无法直接触碰直接承受他那奇怪病态的脆弱美人, “自然可以, 明怜姑娘难道觉得我是始乱终弃的人么?”
姒昭的话语带着无奈。
明怜咬了下唇角,她站在姒昭身边,想了想,手指落在姒昭的肩膀,揉了揉,措辞小心,“我不是把公子当成恶人,只是我身份卑微,不知道要如何做,我怕做错了,会惹到公子。”
她用谨慎平静的语气说,但话语在姒昭听来带着一种楚楚可怜。
姒昭心中觉得喜爱,他抬手,攥住明怜的腕骨,阻止她为他揉肩膀。
姒昭的指尖摩挲明怜的手指,朦胧烛火中,男人温柔地看着明怜。
明怜的心跳了跳,看到公子姒昭眼中只映衬出她一人。
如此情景,她下意识觉得她似乎有些僭越公子姒昭,但昨晚更加僭越的事情都做了。
明怜心中的颤抖柔软被压在不敢放松的情绪中,她心想,毕竟公子让她服侍了,公子不是无情的郎君,这个时候郎情妾意,温情脉脉,倒也正常。
“你执意留下,我不会把你送走。”姒昭温温和和说,他眼底幽暗缱绻压着,无害地揉了揉明怜的手指。
明怜心口怦怦跳,她一方面觉得温情柔软,一方面心中却有声音一直提醒着她,她的身份卑微,不可能一直留下,等色老颜衰,公子可能就会厌弃,虽然残忍,但是她身份如此,不可能当公子的妻,连妾室都做不到,空有紧密的联系没有长久的誓言承诺维持,轻飘飘的不能成为一辈子的寄托,与其过分绝望,不如适当脱离,她心中的理性控制着自己的感情。
“明怜谢公子。”明怜绕到姒昭身前,低身行礼,仪态美丽动人。
姒昭的手搭在桌案,指骨漫不经心扣了扣桌案,眸中深意无法掩藏地裸露。
他的余光注意到桌子上的一碗漆黑汤药。
姒昭眯了眯眼,他没有吩咐过这样的膳食,也没有吩咐过什么药给明怜。
一旦有事物流露出脱离掌控的倾向,姒昭心中的幽暗意就千转百回,他面上温润,问明怜,“明怜姑娘,这是什么?”
明怜回神,这避子汤是她擅自让厨房做的,因为有些擅自做主,明怜被问起时,感觉忐忑,她现在刚能留在公子身边服侍公子,一步都不能出差错,但是明怜也不是完完全全会成全他人的性子,她心中有自己的坚持,譬如这避子汤,她是一定要喝的,她不想留下孩子,她作为明家罪臣之后,她无法为孩子带来更好的未来,何况,没了孩子,她未来不管是脱身还是做什么,都能轻松一点。
“公子,是避子汤。”明怜柔声。
她本来觉得,公子姒昭不会过多追究。
毕竟她这种女奴,一般服侍过人后,即便不主动要求,贵族郎君也是会给避子汤的,因为诞下的孩子名不正言不顺。
“不必。”公子姒昭却说,语气中有寒凉意。
明怜表情微微变化,她察觉到了公子姒昭的不愉,但在避子汤的事情上,她不想后退,她低头,身段柔软低微,语气执着,“可是……公子,明怜不能诞下公子的孩子。”
“为何?”姒昭仿佛不解。
明怜怔愣。
“因为我身份低微。”明怜顿了顿,下意识慢慢说。
“可你是我的人。”姒昭指骨敲了敲桌案,声音低沉,“过来。”
明怜一顿,站在原地,她垂眼,执着道,“公子,我不能留下孩子。”
姒昭凝视着明怜,男人眸光幽暗。
他不忌讳孩子,未来自然也不会因为明怜是否有了他的孩子而干预他是否会抛下明怜,因为他根本不会抛下明怜,现在,无法逃脱的是她。
“你不喜欢孩子?”姒昭伸出手,直接把明怜拽到膝盖上,强势无法拒绝。
明怜抿了抿唇,“并非不喜,但也没有过分喜欢,只是我觉得我现在不必诞下孩子,公子政务繁忙,这孩子……名不正言不顺。”
明怜说完,话语顿住,有点不敢继续说话。
姒昭的神情变得有些可怕,他漆黑的眸子布满幽幽色,瘦削手指拂到她的腹部,低低喃喃,“名不正言不顺。”
明怜身体因为害怕哆嗦了一下,在姒昭抚摸她肌肤的时候她急急出声,“公子?”
姒昭搂住明怜的腰,他低头,嗅了嗅她的脖颈,亲吻她的唇角,他身上有种诡异的病态倾露出来。
明怜不敢动弹,她身体害怕颤栗,心中慌乱思索,方才的话好像触到公子的什么了,她说错话了。
就在明怜思索如何弥补时,姒昭的亲吻渐渐变得温柔。
男人抬眸,温和看着明怜,
姒昭不紧不慢说,“若你不愿,那就算了。”
姒昭把明怜放下去,接着,他却喊了侍从倒掉避子汤。
“公子?”明怜站在姒昭身后,语气颤抖,指尖攥住手心。
难道公子是想要孩子的?
他身边没有女人,接受她之后,想要孩子,其实无可厚非。
但她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