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闻言点点头,用手摸了摸下巴,回忆道:“我老伴也是这样,她是个胆子小的老太太,当时拉着我在家附近又是囤水囤粮的。我们刚好和孩子住在一栋楼,当时两户人家里物资都很充足,我儿子总是怕老太太得老年痴呆,不管做什么都由着她去。谁知道白光照耀下来的那一天,我老伴第一个失控。”
陪伴了自己几十年的人,在眼前变成了一只张牙舞爪的怪物,李老头当时不仅连走路的劲都没有了,脑袋一片空白,身上被光照的地方都疼的不行。
他满脸都是泪,闭着眼睛还不敢置信地想去拉怪物的手。
然后他就拉回了一个变回人类的老伴。
“我断了一条腿,守了她两天,我老伴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我,咱们是不是做了个噩梦?”
“这世上哪来的这么真实的噩梦啊,白天只能龟缩在房间的杂物室,门缝都得塞得死死的,不透一点光进来。就这么守了好几个晚上,我们等来了敲门的人。
儿子和媳妇都变成了飞天遁地的异能者,白天的高温和白光杀死了一批人,夜间的变异动物杀死了另外一批,城市里长满了爬山虎,到处发着末日紧急避难通知书。我们一家决定搬下来,但进入基地之前,我第二次触发了自己的能力。”
那时候他们一家人正前往地下商场,遭遇了一群变异老鼠,在儿子的脖颈被老鼠咬断之前,李老头再次拽住了那根命运的线。
“儿子活着回来了,但那一次我的老伴走了,我试着去抓她,只抓了一手空,那时候我才知道,这能力只能在一个人身上用一次。”
“后来是儿媳妇出事,我救了儿媳,但儿子又走了。”
“厄运就像一直追着我们跑,儿媳带着孩子在地下城里待了一周,就在一次搜寻物资的过程中当着孩子的面变成了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