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家里的动物怎么样了,她想。
大学毕业后她攒了很久的首付买了一套小公寓,因为是老小区,所以有很多流浪猫,她上个月才刚从垃圾堆里翻出一只小白猫养在家里。
小猫瘦的不行,洗干净身上的垃圾后才发现是只很漂亮的鸳鸯眼狮子猫,她起了名字就叫小不点。
也不知道家里自动投食机的猫粮够不够支撑到她回去。
谁知道和公司出差居然还能碰到海难?
她们国家还有这么偏僻的小岛屿吗。
白悦溪突然有些想不起来,自己这条航线是经过了哪些海域来着,按理说她的地理常识不差呀。
想着想着有些头疼,也不知道是不是从水里出来有些感冒了,只要一思考就容易脑袋发昏,放空大脑按照身体的本能行动,反而帮助她快速在岛上建立了庇护所。
放弃思考航线问题后,白悦溪揉揉脑袋,除了偶尔头疼,就没什么昏厥醒来后的其他不适了,倒不如说从海难之后就感觉自己的精气神特别好,完全不像是在海水里飘了一夜的样子。
就是食物问题不太好解决。
倒不是说抓不到鱼,只是她不记得自己以前这么能吃。
中午收拾好晚上过夜需要的材料后,她就去近海用刚折的树枝插了两条肥美的海鱼,本来以为至少能管两天,谁知道两条手臂大小的鱼居然不够她吃的。
但此时已经日暮时分,这时候下水捕鱼感觉有些危险。
海滩正好退潮,环顾视野开阔的沙滩,她暗自评定了一下,目前的安全系数还算是挺高的,于是趁着还有时间,飞快的捡了满满一芭蕉叶的海货上来。
因为没有专业的赶海工具,所以白悦溪只挑了几个她勉强认识的大海螺、八爪鱼、螃蟹和其他的贝壳类食物。
带着这些,白悦溪飞快的回到了小山坡上。
那是她为了避免涨潮被淹没而特地选的地方。
火堆旁有一块平整的大岩石,她准备收拾出来,把刚找的海货在上面铺好直接烤熟了吃。
一回头,芭蕉叶里有几只乌漆抹黑的八爪鱼互相缠绕在一起,都快分不清有几个头几个手了,诡异的是,刚刚背对着的时候,有些触须居然凭空往外伸起,像是要去抓她的头发。
白悦溪果断上手,将这些东西扯开贴在了已经烧烫的石板上,呲啦一身,八爪鱼终于安分了。
黏腻的墨汁挤了她一手,看得白悦溪直皱眉,她用手扯开余下的边缘区剩下的几只八爪鱼,碳烤温度上来前,看着那些蠕动的触手,脑海中突然有奇怪的记忆浮现。
巨大的,带着吸盘的猩红章鱼,在雷电交加的风暴里,也曾经这样被自己生生扯断了腕足,然后……
她突然打了个激灵。
不可能,她要去哪里遭遇这种巨大的章鱼海怪啊?
现代社会,哪来的那种史前巨兽?
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精神恍惚的一瞬间,砰的一声,有东西掉了下来。
白悦溪回头一看,是树上的椰子。
白天的时候她就摘了几个椰子下来,由于不太好开,现在都堆在树底下的。
她皱着眉回头去看那一团八爪鱼,发现都已经被烤熟,变成了诱人的白色,之前那些诡异蠕动的触手,好像只是她的错觉。
带着疑惑吃完这顿饭,她就想不起来自己之前看见这对八爪鱼的时候到底是想到了什么,可能是短视频刷多了,想到了什么赶海视频吧。
八爪鱼分量虽然不多,炫了一顿后,她觉得居然比白天吃的那两条大鱼还要顶饱。
在余下的贝类熟的过程中,白悦溪把几个边缘比较锋利的大贝壳全部挑了出来,又小心的凿了一个洞,草茎串起来后固定成一排,串在自己腰上。
此时,太阳的余晖泼洒在金色的海滩上,如同白天留下的最后温柔。
白悦溪面对如此美妙的落日,却没有一点欣赏的意思,反而不自觉加快手脚收拾东西。
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催促她,必须在天黑之前做好准备。
天黑这个信号,总给她一种微弱的紧张感。
用巨型树枝和芭蕉叶搭好的庇护所旁,此时摆了一排奇形怪状的,仿佛原始人才会用的工具。
有节奏的石块撞击声不断响起,与远处的海浪呼吸声相互交映,白天听上去让人心旷神怡的海浪声,这时候却让人焦躁起来。
白悦溪时不时回头看一眼逐渐暗沉下去的海滩,脸色渐渐变的冷肃,不断磨石刀开刃,处理尖锐武器的时候,她整个人的气质,渐渐与白天那个刚遭遇海难的她区分开来。
几块片状的礁石被砸开,磨刃,做成了类似于简易斧头的玩意儿。
似乎只有在制作这些简易武器的时候,心里那种莫名的不安才能得到安抚。
海浪的声音,在夜晚逼近时也变得急躁起来。
当最后一抹属于太阳的光亮终于消失,白悦溪的眼神也彻底沉了下来,她原地思考了接近一分钟,用来回顾今天白天的工作。
最后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