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偏方有什么看法的时候,吴研究员说道,“你们尽管去试,花花草草不去世,我跟你们姓!”
逗友的评论也特别有意思,除了接连不断地哈哈哈之外,有人说希望自家的花花草草顶住,这样就可以把吴易免费带回家了,还有人说立马就去买虎皮兰和蚊香,让吴易等着她来提亲。
秦小渝被这些评论逗得哈哈大笑,也没好给吴易看这些评论,毕竟逗友们都很期待下一期,要是把小吴老师给惹毛了就不好了。
四月中旬,中标的建筑队入驻火星庙,带队的是宋老板,他梳着油头,春寒料峭的日子就穿了一件白衬衫,硕大的虎头腰带被他上下两层肚子卡在中间,胳膊下面夹着个黑色皮包,手中握着一张泛黄的手绢,时不时沾沾额头上冒出来的汗。
秦小渝和云村长一早就得到到了他们要过来的消息,便在火车站等他们,谁料他们竟然没乘坐当日的火车过来,而是自己开着车从县城出发,沿着破败的山路花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的下午才到火星庙来。
这也导致宋老板一见到两人就开始抱怨,“小妮儿,跟恁说,咱们这一趟是真嘞不挣钱,你们这进山的路也太难走了。我这一身肉,按理说吨位不轻吧?好家伙,在那山路上差点没把我给颠出去!”
别看火星庙坐火车要七个小时,对比走盘山路的近三十个小时的路程来说已经算是很便捷的了。
云村长给宋老板递了根烟,“那你们司机开得还挺好嘞,我瞧着前几年别人来我们这儿,一天一夜都走不到呢!是外面又修路了么?”
“修个啥路”,宋老板挥了挥手,“县里头还没你们村有钱呢,哪来的钱修路,进山那条路现在都跟饼干一样碎成渣了,走上去都不知道啥时候要陷下去了!”
云村长跟他一了烟,“是啊,那条路得有小二十年了吧?我还记得刚建成的时候,山里头的人都高兴得很,以为再过几年就能修到自家门前了谁知道唉!”
宋老板也抽着烟叹气,“唉,那条路还是我伯修的呢,当时还说修这进山路能管我们家几十年的生意,谁知道就没有下文了!”
他左右看看,“还是恁们村子好啊,这还是我第一次接山里头的村路改造,一定给你们干个漂亮活儿!”
云村长要的就是他这句话,拍拍他的肩膀,“老弟,一看你就是成功人士,俺们村之前建了个公厕,然后工程队就被介绍到旁边村子去了,你要是在这儿好好干,附近几个村子到时候要改路,我就算是撕下我这老脸,也给你推过去!”
两人勾肩搭背,像是亲兄弟一般,可到了后山脚下,宋老板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哎哟,哎哟,妮儿啊,老哥啊,这活儿可不好办啊!”
“你看看,你们这从山上往下,得先砍树吧,砍完还得夯土,这在山上整出来条路可不比平地,这防水也不一般,哎哟哎哟,这下是要亏本了!”宋老板拿着手绢不停地擦汗,看上去倒像是在抹眼泪。
等到他手下的兄弟将山上的数据都量好,他拿着那数据又开始了抱怨,云村长被他说得心惊胆战,不由自主地问道,“难道这山路修不成了?”
“也不是修不成,只不过按照之前的资料上来修的话,可能撑不了几年”,宋老板看了一眼一直没说话的秦小渝,换了张笑脸对云村长说道,“你若是信得过兄弟,咱们这儿还有种造路的法子,只不过要比之前的预算贵上一些,你们看看怎么样?”
秦小渝无奈地叹了口气,“宋老板,火星庙的地图山的三围在招标之前都是写在文件中的,当时你们以第一方案中标,现在又要毁标改方案么?这是不是太不地道了?”
宋老板的脸僵了一下,“你这妮儿,咋说话呢。我是坑你们么?我是想跟你们说,当时为了中标,我们是做了个方案,可是那不是最优方案啊,现在不是问问你们要不要改么?毕竟这村里头修路不容易,过几年要是被雨水给冲坏了,那还得修呢!”
“那不是浪费钱么,老哥你说是不是?”宋老板明显看出了云村长的心动,这话也都朝着他这边说。
云村长也心想他们为了中标,用得是中等方案,那若是加一点钱做成最好的,这条路能多用几年不是正好么?
他有些心动,却没有直说,而是看向了秦小渝。
秦小渝正在给姬昂打电话,让他过来看看,姬昂骑着自行车很快就跑到了,看过宋老板所说的最优方案之后又给自己的小叔叔打了个电话,问清楚之后才开了口。
“宋老板,你大伯是宋大成吧?”姬昂一开口就戳破了这条老狐狸的来历,“你现在这么做,不怕丢了老前辈的脸么?”
宋老板一惊,板下脸说道,“你有事哪来的小孩儿,我大伯都是你爷爷辈的了,你还敢说他的名字!”
姬昂冷笑一声,“我有啥不敢说的,你大伯是我三爷爷手底下走出来的,这搁过去就是我们家抹水泥的二队长,是不是?你这两年去省里面发财了,可能不认识我了,我刚出生的时候你还来我家送过礼呢!”
宋老板的眼珠子连着转了好几下,额头上满是汗水也没去擦,赶忙在裤腿上抹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