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刚刚这位女军官交代的,赶忙将树叶倒了就去正门找吴易,让他把这事通知下去,约束好果园里的人,千万不要给人家添麻烦。
而秦小渝交代完这边,又匆匆下山到村子里跟云村长说了一声,谁知道云村长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扬了扬手里的纸说道,“早上就送来告示啦,你放心,咱们村子里的人都习惯了,肯定不会进山捣乱的。”
“他们经常来么?”
云村长点了点头,“这支兵是驻扎在咱们大秦山里头的,应该是二炮的一支吧,每年都搞好几次演习,每次地方都换,隔个几年就轮到咱们这边,带队的头头都换了好几次了。”
秦小渝想到刚刚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军官,好奇问道,“那这支军队里面也有女兵么?”
“咋?”云村长显然是误会了她的意思,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小鱼,你现在这个年纪去参军,的确是晚了点哈,再说了,这军队招兵一向是回避生源地分配的,就算你今年报名过去了,也是被分到别处,进不了二炮嘞。”
秦小渝赶忙解释说是刚刚遇到了个女军官。
云村长这才明白她的意思,“当然有了!咱二炮的女兵可厉害着呢,俺战友的女儿就在二炮里头,他过年还跟我炫耀说是闺女立了好几次功呢!”
而秦小渝上网查过才知道,驻扎在他们山区中居然是一支火箭军,虽说她对这支军队了解不多,可晚上睡觉的时候却明显感觉到了安心。
秦小渝以为她和二炮的缘分也就到此结束了,毕竟演习是件大事,可没想到两天之后,火星庙里突然来了一辆吉普车,从车上下来了好几位军人,他们在村口摆起了摊,挂出了横幅,而火星庙的老乡们则是奔走相告,说是子弟兵又来了!
消息传过来的时候,秦小渝正在小树林里面给娃娃们做新的玩具。先前修山路的时候砍了不少小树,秦小渝将它们讨了过来,按照粗细锯好,又在上面刷了清漆防蛀,放着散了一段时间味儿,现在拿出来做成了一排高高低低的梅花桩。
梅花桩安装起来没什么难度,就是单纯的体力活,挖坑插桩再夯实,秦小渝拿着工具干得很开心,而这一排桩子接在小木屋的后面,将这一段赛道又延长了好大一截,可以预见小娃们的比赛又要重新开始了。
而她听了消息也赶忙去看热闹,就见得村口的大树上扯开了一条红色横幅,上面写着“学雷锋,便民众——第四十七届学雷锋活动月”,而树下摆出一排小马扎,坐在上面的子弟军面前都摆着不同的工具,他们穿着统一的常服,带着一样的笑容,迎接着过来询问的每一位老乡。
“娃儿,你这儿是磨剪子戗菜刀的不?”
“你这儿是箍碗的么?”
“噫,今年剪头发哩又回来了?真得把小鱼喊过来,让她也学学人家这手艺。”
正在围观的秦小渝一时不慎就躺枪了,不过她也感慨这些子弟兵们会的手艺可真不少。
除了传统的磨刀理发,还有带着铁丝电钻箍碗的,带着缝纫机给老乡们补衣服缝裤袋的,带着全套工具补鞋修鞋底的,还有来给自行车补胎的,甚至还见到了一位老兵,拿着一把铲刀,正打算给村长家的驴修蹄子。
秦小渝还是第一次见人修驴蹄,好奇地凑了过去。
被拉来修蹄子的正是她的老熟人小花,此时正不断甩着自己的小尾巴,却是因着老兵的注视有些不安。那位老兵轻轻拽起她的后腿,看了下情况对云村长说道,“这驴骡养得不错,不过蹄子有点太长了,再长就要影响走路了。”
云村长点了点头,“原本春天是用它拉犁的,今年有了机器,它闲了一春天就成这样了。哎呀,现在会修驴蹄的在乡里也少嘞很,你不来我都不知道咋办。”
“咋办?”那老兵朝他笑笑,从旁边拎出个小板凳,将小花的后腿轻轻一曲放在了板凳上,露出了厚厚的蹄子,他拿起铲刀一把插下去削掉了好大一块提甲,一边动刀一边跟云村长唠嗑,“就这样剪就成了!”
老兵的动作看上去很轻松简单,可秦小渝却知道这不是一件轻松的活儿,期间小花一直试图用身子或是用蹄子去攻击老兵,都被他巧妙地制住了,而他手起刀落丝毫不惧,很快就将小花的蹄子给修好了。
云村长对他的手艺赞不绝口,而很快这位老兵面前又牵过来一只驴,秦小渝看了看,后面还有牛马在等着。
秦小渝在大树下转了一圈,发现这些兵都很能干,一瞧都是各个方面的老手。
补衣服的那位小兵看上去年纪不大,脸庞还带着一丝稚气,可踩缝纫机的动作却是行云流水,没一会儿就将老乡拿过来的破衣裳缝好了。而对于有些破口大的衣服,他显然也是有准备的,从旁边的袋子里拿出几个漂亮的布贴让老乡们选择,不能用缝纫机的就用手缝,也能将破洞补得天衣无缝,就像是上面自带的花纹一般。
他这里围着的人也是最多的,毕竟人人家里都有几件破到自己补不出来又舍不得扔的衣裳,趁着这个机会都从箱底翻出来了。
大件的冬衣是最多的,也是最难补的,这位小兵也不嫌烦,一边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