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却没有拿出来,而是很快收了起来。
“其实通过这个东西,我们已经知道这人是谁了”,秦小渝往下走了两步,站到了老乡们中间环视一周,“不过我们还想给他一个机会,明天一天,我们都在果园里面,希望他能主动来找我们。若是不来,那大家就帮忙找一找,到底最近谁最可疑,咱们可不是让你们乱举报啊,而是早点把这个害群之马找出来。”
秦小渝说完,就和魏副书记还有姬昂吴易一起离开了,云村长看了看炸了锅般的村里人,拍了拍手说道,“小秦妮儿是好人,可咱们村的祠堂也很久没开了。干这事儿的鳖崽子赶紧出来认错,我可以免了你祠堂的惩罚,若是被大家给找出来,哪怕是小秦那妮儿不追究你,我也得把你关到祠堂里头,让你陪祖宗们聊聊天!”
火星庙的祠堂原先是只有姓云的,后来大家的交往也多了,有几个姓在这儿人也多了起来,就变成了一座供奉着好几位老祖宗的混合祠堂。
人人都知道祠堂里头阴森森的,说让陪祖宗聊聊天,就是要被关进小黑屋里头反省,不能吃饭也不让睡觉,直到反省结束。
这小黑屋威力惊人,去年关了俩下河玩水的小娃子,出来之后痛改前非,不但自己不下河了,还会拦着弟弟妹妹不让下去,以至于云村长一说起来这祠堂,很多人都没忍住打了个寒战。
秦小渝在当天晚上就接到老乡的举报,说是觉得胡家的小叔子不太对劲,出了事的这几天都不咋出现,感觉是在逃避检查。
而她也够沉得住气,并没有立马让姬昂去抓人,而是让举报的人稍稍等等,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次日的举报信息更多,姬昂和吴易从重合度最高的刘家开始查起,很快就在刘家媳妇她弟王二方的袋子里找到了那几棵草莓。
他拔完也没想到,火星庙的反应竟然这么快,把他们困在这里三四天,而这离开了土壤三四天的草莓,已经蔫干蔫干的了。
王二方的姐王念趴在旁边的墙上哭得稀里哗啦的,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家弟弟竟然就是偷草莓的,而瞧着老公一家责怪的目光,她真是都不想活了!
“你不是说是来扯槐花的么?”王念质问王二方,“你咋还去偷草莓了,这让你姐我咋活啊!!”
王念哭得都快不行了,她跟弟弟的关系不错,之前王二方说他们那边儿的槐花都谢了,要来火星庙的山里头采一些,她就同意了。
后来因为这果园子的事儿没办法让王二方离开,她还愧疚得很,主动给自家弟弟做了不少好吃的,没想到她没认出来这家里竟然是养了一头白眼狼!
而王二方自以为自己的动作很隐蔽,挑的也是伸手不见指头的黑夜,殊不知他之前在山脚晃悠的事早就引起了村里人的注意。
之前老乡们怕怀疑错了人,也怕破坏邻居之间的关系,都没敢说,可当知道这龟孙做的事情能让大家赚的钱变少,一下子就改变了态度,人人在家里头回忆这些天见到过的可疑人物和他们可疑的行踪。
就这么几家都提到了王二方,说他喜欢在果园附近转悠,天天拎着个袋子上山,可打下来的槐花却没有多少的事,还有人说在事发当天早上起来去公厕的时候,迷迷糊糊之间好像是见过他。
王二方被抓了还很淡定,撇撇嘴,“你哭啥,我一人做事一人当,都是我偷得,你们抓我啊!”
姬昂遂了他的心愿,直接把他手绑了起来,拎着那半袋子槐花和被翻出来的草莓植株。
另一边,秦小渝在果园里,见到了云鸿旺。
云鸿旺拧着手走了过来,瞧见她眼里没有丝毫惊讶,心就往下沉了沉。
他在秦小渝面前站定,深吸了一口气,“我我把啥掉在山上了,是不是我那个钥匙扣?”
云鸿旺被昨晚姬昂和吴易说的话吓得一晚上没睡,他的确是在那夜之后,找不到自己的小骷髅钥匙扣的,又听村长说要跪祠堂,吓得赶忙来找秦小渝。
“你自己都清楚,还问我做什么?”秦小渝微微一笑,“还是说说那晚是怎么回事吧?”
原来云鸿旺通完最后一次水沟子之后,还起床查看过果园,他那时候就发现了有人闯进了园子里的痕迹,不过他第一反应不是通知果园的人,而是想要趁机浑水摸鱼。
“我……”,云鸿旺犹豫了一些说道,“有朋友联系我,说只要能搞来咱们果园的草莓,每株给五十块,我也没有挖,就想着咱们这好多匍匐茎不要了,就把它们全给捡走了,反正,反正是你们不要的啊!”
“是谁联系的你?怎么说的?”秦小渝连连追问,云鸿旺没有手机,这一阵子应该也没见过外人,他这话若是真的,那肯定就会留下痕迹。
“就是张婶她小姑子的儿子,叫许霆,他跟我之前在一个厂干。”云鸿旺的眼神很是游离,目光落在哪儿都立马挪开,不给人探究他的机会。
秦小渝却摇了摇头,“不对,不是他吧?他又不在咱们村子里。”
“先前他娘过来的时候,许霆来送他,俺们见过一面”,云鸿旺将所有事都交代了,“那些匍匐茎,我听说你们要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