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坏了,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嫩滑的虾肉放入碗里,吃了会,没见梁珩动筷,抬眸问:“你不吃么?”
“我吃过了。”
也是,梁珩是个极其自律的人。何时起床,何时跑步,何时上班处理工作,何时用餐都遵循着一个时间表,不会轻易改变,只是偶尔两人周末在某些方面玩得比较脱的时候会稍稍改变。
明樱刚把嘴里的虾肉咀嚼完,一块剔好鱼刺的鱼肉被夹入了她的碗中。
明樱神色顿了下,眼眶莫名其妙发红。
他对她太好太温柔。
但他们身处的阶层与身份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一个事实——他们终究只是彼此短暂的过客,而不是能在一起一辈子的人。
而且最近传得有鼻子有眼的一则消息也令她焦躁不安。
明樱味同嚼蜡地咀嚼着,只吃了几口就搁下了筷子。
“不是说饿?”
“已经饱了。”
“小鸟胃。”梁珩揶揄的轻笑声响起。
明樱平时吃得就不多,如今心里又藏着事更吃得不下了。
“真的饱了?”
明樱喝了一口茶水漱了下口,语气完全确定地说:“饱了。”
似生怕说迟了点他会再逼她再吃点。
“好。”
明樱神色一顿:好?什么好?
她手中的茶杯被梁珩轻而易举地拿开放回桌面上,她的腰肢被轻轻掐起,梁珩坐到了她的位置上,而她坐在他的怀里。
他不会是想
“这里是外面。”明樱提醒道。
梁珩落在她后颈上的吻如雨点般密集,动作更加肆无忌惮,说:“樱樱,你应该知道这包厢的私密性有多好。”
是的,明樱知道。
临阁都是上层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才能来的地方,私密性比任何一家私人餐馆更好,包厢门一关,完全就是一个不受任何人和事打扰的私密空间。
“不想我?”梁珩此时的声音磁性沙哑,像是一把钩子一样把明樱的三魂六魄全部钩了去。
他太知道在这方面怎么对付她了。
而她从来不是他的对手。
明樱搁在桌边的双手手指捏紧又放松,放松又捏紧,整个人凄惨得像是经历过一场狂风暴雨的花朵,花瓣都雨水打落掉到了地上,只剩下一株植株还在硬撑。
相比明樱的狼狈不堪,梁珩除了呼吸声重了一些,他身上的西装整洁干净,仿佛只要把拉链一拉,他立马就能去参加跨国高层会议。
明樱手脚酸软得已走不动路,只能任由梁珩抱着她起身,抱着她走出临阁,把她放到车上。
迈巴赫在夜色中驶离临阁,驶向了京都房价最高的地方。
迈巴赫在一家四合院前停下,早有收到消息的佣人把四合院院门打开,院内灯火通明,莹莹的光照着门前两头神气威武的狮子。
这是一座价值连城的四合院。它坐落于□□西边,占地六百平方,听说曾是清朝一位王爷的府邸。
然而它的主人却视它如随手可赠的玩具。梁珩曾经问过明樱,要不要把这座四合院过户到她名下。
迈巴赫停进院内,梁珩下了车,后车窗敞开,他长身立于华灯里,绅士有礼:“要不要抱你。”
院内都是忙碌着的佣人,明樱的脸皮没那么厚,她小声说:“我自己来就行。”
明樱小心地迈着腿,然而等她从车内下来站立于地面上时,两条腿却软得像面条,身体不可避免地向一侧倾斜而去。
她的腰肢被揽住,头顶传来梁珩闷闷的低笑声,似乎在笑她的嘴硬和不自量力。
她被轻而易举地打横抱起,她双手搂住他的脖子,细碎的灯光融进他如墨的眸子里,他低眸与她双目相对,深情缱绻。
如果时间能停在这一刻那该多好。
明樱被梁珩抱着走进四合院的三院,走上褐色的楼梯,等她后背贴上柔软的被褥,她才回过神来。
梁珩双臂撑着床微微抬起身,眼眸定定地看着她,流转着压抑不住的渴求,他迫不及待地捧起她的脸,没有再迟疑一秒直直地吻了下来,而现在这静谧安全的环境让明樱彻底放松下来,她双手搂紧梁珩的脖子。
从床上到沙发到临窗边到浴室,这一晚,明樱知道了禁欲三个月的男人有多可怕。
第二章
明樱第一次见到梁珩,是在全国桃李杯舞蹈比赛的决赛现场,这次是她第二次参加桃李杯舞蹈比赛。
这年她十八岁,他三十二岁。
他是送侄女梁嘉宜来参加比赛的。
这次桃李杯舞蹈比赛对明樱来说压力巨大,一来她第一次参加桃李杯舞蹈比赛时获得了少儿组第一名,曾到过巅峰再难接受从巅峰坠落;二来这次比赛的名次关乎着她能否顺利被保送到北舞。
从一年前开始她就为了这次舞蹈比赛做准备,她选择的是比较难跳且无人敢挑战的《云扇》,这支舞蹈的难点在于舞步与扇子的合二为一,舞步要行云流水,挥扇的动作要刚柔并济,达到人扇为一,实属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