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吸引进去?。他双手捧住她的脸,吻落了下来,起初只是轻轻的,后来他的力道加重,吻得也越来越炽热。
他们在极光下拥吻,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了。
明樱想,若时光能?停留在此刻那该多好。
明樱放假这段时间,梁珩一有时间就会带她到世界各地游玩。他们去?瑞士滑雪,去?南极看极光,去?巴黎喂鸽子,去?塞纳尔湖畔走了又走。
可以说这段时间以来是明樱最为?开心的日子。所有的事?情和烦恼都可以暂时放下,只追逐心中的愉悦和快乐,是多么难得的日子。
然而这样的日子太过于短暂,梁珩要回国和家?人过年。
他有问过她要不要陪她。
明樱摇了摇头,说:“你这段时间陪了我太久,也该花点时间陪陪你的家?人了。而且我也想多多陪陪我妈妈。”
她的妈妈仍然不醒人事?地躺在重症监护室里面。
梁珩尊重明樱的决定。
明樱到医院的时候,重症监护室外打着地铺的家?属少了许多,有很多的家?属陆陆续续回家?过年。
到了探视的时候,零零散散的两?三个人,很快就排到了明樱。她进去?的时候见到了她妈妈的主管护士。
护士见到她,有些惊喜地说:“旅游回来了?”
明樱点了点头。
她去?国外之前来看过她妈妈一次,并告诉了主管护士她要出?国旅游,可能?这段时间都没法过来看她妈妈了,所以主管护士知道她出?国的事?情。
“你妈妈这段时间身体好了不少。心率和呼吸都很平稳。”
住在重症监护室里的病人不奢望他们能?全好,只要保持住心率和呼吸就是好的消息,证明生命体征平稳,暂无生命危险。
明樱点了点头。
主管护士又说:“明日是新年,值班的护士较少,暂时不开放探视,如果有什么话这次说全了。”
“好。”
今日探视的人少,每人探视的时长延长了不少,她能?跟她妈妈说好多话了。
明樱在黄月莹的病床前坐下,她双手握住黄月莹放在身侧的手,黄月莹的手依然冰冷,她哈了一口热气,试图把她冰冷的手给暖醒。
她慢慢说起这次去?国外游玩的事?情,事?无巨细,黄月莹以前说有钱后就带她到各地旅游,她现在能?到国外旅游了,她会为?她开心的吧。
明樱从?医院回到租住处的时候,一路上都是张灯结彩的红色,全国各地都在过年的热闹气氛里,只有她只身一人孤零零的。
丁语柠也发来了她家?的年夜饭。
明樱跟丁语柠聊了一会收起手机,她双手揣进口袋里,形单影只地走在京都红彤彤的路上。
她突然有些想哭,这情绪来得莫名其妙,等她反应过来时她的脸上已满是泪痕。
她慢慢蹲在街道的某个角落里低低呜咽起来,不知过了多久,明樱才稳住了情绪,她的腿已经麻了,手扶着墙面才能?站起来。
她缓了好一会,才擦干泪眼坐了地铁回去?。
她从?地铁上出?来,慢慢走向?自己?租住的公寓,走楼下时她的脚步忽而顿住。
梁珩应是在这里站了许久,他的脚下有几?个熄灭的烟头。
他见到她,几?个跨步来到她的面前,她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焦急的神色,如今却是见着了。
“去?哪了?怎电话都不接?”
“我去?医院看我妈妈了。”
明樱从?包包里面拿出?手机,说:“手机没电关机了。”
刚才她坐地铁刷的不是乘车码,而是去?人工窗口用现金买了乘车币。
梁珩叹了一口气,把她揽入怀里。
明樱的头枕在他的肩膀上,闻着他身上的沉香味,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好似之前蹲在路边哭泣的女生已离她远去?,现在的她又变得坚强有韧性。
“你在这里等了我多久?”明樱问。
“有一会了。”
他没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她也没再直接问下去?。
“哭了?”他望着她泛红的眼睛又问。
“被风吹的。”
两?人抱了一会,梁珩牵着她,对她说:“跟我来。”
明樱也真的跟他走了。
她甚至都不问他为?何除夕夜不陪他家?人吃饭而跑来她这里。
她是个胆小鬼。
她不敢问,也觉得不问为?好,只要他能?在她身边就行?。
今日梁珩换了一辆车,是深蓝色的保时捷。
明樱看得有些讶异,在她的认知里,梁珩是严肃正经的谦谦君子,应是不会开这般高调的车。她坐得最多的就是他那辆低调又奢华的黑色库里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