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焰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主卧的床上了。
她穿着舒适的家居服,周身清爽。
“醒了?美人睁眼,确实别有一番风情。”轻佻的声音从床头传来,是季旭珩。
许青焰立刻坐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有个好消息,迫不及待地想告诉你。”
“我不想听,慢走不送。”
许青焰松松筋骨,已经没什么大碍。
“许津南死了。”
许青焰顿住,又很快调整好情绪,冷脸道:“慢走。”
季旭珩可不是什么识趣的人,欺身单腿跪在床上,两手撑着将许青焰围住,贪婪的目光在她脸上巡视。
“许津南死了,你猜许修睦最恨谁?”
他伸手去碰许青焰,后者转脸避开,季旭珩也不生气,嗤笑一声:
“许家视你为仇敌,季晏礼没什么本事,眼下,你还能依仗谁?”
他又靠近了几分,近到能看到对方脸上细小的绒毛,许青焰肉眼可见的嫌弃,他却凑到人家耳边说:
“不如你跟了我,日日夜夜把我伺候好,我高兴了,还能勉强赏你口饭吃。”
“怎么伺候?像马那样……操~你~吗~”
“你找死!”
他扬手要打,许青焰一个翻身将他压在床上,鹰爪般的手指精准掐住他的咽喉,当即让他翻了白眼。
季旭珩反手一甩,袖中飞出一根毒针,他扬手刺过去,许青焰一个扫堂腿轻松化解,毒针精准落在他的裆下。
季旭珩趁机逃脱桎梏,冷哼一声,转身向门外走去。
“哼,走着瞧。”
许青焰不理他,径自拿起手机要联系卫朋,突然耳朵一动,闪身躲开,只见一根针飞速而来,定在墙上,针尾还在大幅度的摆动。
许青焰被激怒,正想给他点教训,转身却见季晏礼按住了季旭珩的手,神色严肃。
“旭珩!”
“放开!”
季旭珩甩开他的手,冲着两人冷哼一声走远了。
许青焰可不惯他,手臂一扫,两根针迅速拔起又飞出,一左一右扎进季旭珩两瓣屁股上。
走廊传来他尖叫的声音,被季晏礼关门挡在了外面。
他对许青焰的举动不置可否,从头到脚看一遍,才问道:“感觉好些了吗?”
“没事了。”许青焰说完,又想起昨天忽略的疑点,“如果我没记错,你也喝了那盅汤。”
“是。”
“那为什么你没事?”
“我的体质比较特殊。”
他端来了早餐,一件件摆在桌子上,动作娴熟的不像个少爷。
“不举?”许青焰问。
“咳咳……”季晏礼被她呛住,脸上却未见尴尬,潇洒又无奈的笑了笑,“也可以这么理解。”
“所以,你才一直没有?”
“这只是其一,更重要的原因,性由爱而生,如果不爱,便没有性的必要。”
“有理。”许青焰并不会对别人的爱情观有所置喙,“昨晚……”
“昨夜情况紧急,那样也是无奈之举,但趁人之危实非君子所为,冒犯之处,还望许小姐见谅。”
温润却疏离,连说起这样的事都冰冷无感,不愧是他。
“许津南呢?他究竟怎么了?”
“他消失在了火海中。”
许青焰后退几步,扶住桌角,尽可能镇定:“怎么回事?”
许津南是在前一天的下午出事的。
他被父亲派出去完成任务,途中收到炎麟的消息,说是今晚季晏礼就会跟许青焰圆房。
许津南第一时间给自己的人打了电话,嘱咐了几句就只身赶往目的地。
当天下午,许家重要武器丢失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圈子。
与此同时,许津南也到了沉家,见到了沉舒雅。
沉舒雅做事倒是“光明磊落”,在信的结尾留了名字,看到许津南的时候,她还纳闷这人为什么不去季家而来这里。
许津南只说自己是来致谢,态度真诚。
沉舒雅以为他是安排好一切,坐等着季家的笑话,谁承想,在众人将许家武器丢失的的事和炎麟扯上关系时,沉家竟发生了爆炸。
许津南在这场爆炸中消失,无影无踪,而许家派来寻找的人也在废墟中找到了武器的碎片。
一时间,炎麟偷窃幽焰武器,许家少主上门讨要却葬身火海的消息成了圈子里最大的新闻。
出了这事儿,所有人都等着看幽焰和炎麟的笑话,却没想到,最先出问题的,却是幽焰内部。
现有的几大组织都是经过近百年的发展形成的庞大势力,家族内部盘根错节,幽焰以许修睦为首,许津南是毫无争议的下任家主。
而许津南一出事,幽焰下一任掌权人就成了未知之数,由谁来接管便是各凭本事了。
率先发难的是许家的旁支,接着是有资历的老人,许修睦本就因为儿子的事大受打击,看到这情形直接中风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