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发现是□□的法器,李老板隻好自认倒霉,就将它丢在了库房的角落。
没想到店里新来的伙计糊里糊涂,竟然不小心将这东西给卖了出去。
李老板为人谨慎,生怕被当成外流邪物之人,连忙重金悬赏,想要把东西给弄回来,结果被曲长负给找到了,将人带来宋家。
宋鸣风道:“你可看仔细了,可确定这金锭是你卖出去那一枚?”
李老板肯定地说:“千真万确,几位请看,上面还有我不小心磕出来的痕迹,这是没有办法仿造的。”
周氏松了口气道:“那既然如此,四郎就完全没有嫌疑了。”
他们让管家先送了李老板出去。
宋绎沉着脸,恼怒地说:“我本来就不应该有嫌疑!我害兰台做什么?所以说这件事到底是谁干的?”
曲长负道:“是啊。能够给的起金银珠宝,联系的上西羌人,这个家里,还有谁呢?”
宋彦的嘴唇不住颤抖,紧接着豁然站起身来。
不是他敏感,而是曲长负这些话根本就是看着他说的,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
宋彦道:“兰台,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相信四哥不会害你,那我也是你的五表哥,难道坏事就是我做的?”
他满面愤怒:“还是说,因为我不是这个家里亲生的孩子,所以你们终究把我当成外人?有什么坏事,先想到我的头上!”
可惜卖惨这套对于宋家人来说都不太管用,宋绎皱眉道:“老五,就事论事,你不要这样跟兰台说话。”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也猛然醒悟:“你说此事与你无关,可是你当时的言语之间,一直在口口声声将嫌疑往我的身上带。而且兰台一提到‘王管家’,你立刻就说是我院子里的人——咱们府上,姓王的管家可不止这一个吧?”
宋彦明白自己方才心急之下,言语已经露了破绽,顿感一阵发慌。
宋鸣风满眼失望:“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宋彦知道他只要一承认就彻底完蛋了,好在这件事他做的还算干净,曲长负始终没有直接证据。
宋彦道:“我方才只不过是心急着帮忙找出真相,这才说话有些不妥当。但总不能因为我几句话没说对,和这府中没有其他人可怀疑,你们就说是我吧?这样大的罪名,我如何扛得起?”
他衝着周氏说道:“母亲,你素日最疼爱我,难道你也怀疑我?”
周氏当然也不愿意这么想自己的养子,犹豫道:“五郎这话也有道理,咱们还是再查一查吧。”
这时,却有小厮狂奔进来,气喘吁吁地向着宋鸣风报告道:“二、二老爷,璟王殿下上门拜访来了。”
宋家跟璟王一向没什么交情,他突然上门,指定没什么好事,可吓死人了。
宋鸣风刚刚站起身来,靖千江已经大步进门。
他倒是没有传闻中的架子,见面之后反倒先衝着宋鸣风拱了拱手,笑言道:“宋将军,叨扰了。本王今日冒昧前来,是想为府上送一份礼。”
宋鸣风心下奇怪,说道:“殿下太客气了,快请上座——不知您所带来的是何物?”
靖千江拍了两下巴掌,笑吟吟地说道:“是位贵人。”
他的护卫带着一个面色颓然的人进了门,赫然正是陆越涵。
一滴冷汗,顺着宋彦的额角滑落。
靖千江道:“我似乎来的不晚。”
他衝陆越涵一抬下巴:“来,陆大夫,把你刚才讲的宋彦向西羌泄露曲主事行踪,以及你们二人合谋想要促成曲小姐和亲之事,给诸位讲一讲。”
他一句话概括总结,言简意赅,可教其他人的脑子都反应不过来了。
宋绎震惊道:“曲小姐和亲,曲蓉?”
这怎么缺德事还一件接着一件,挖不完了?
那日与曲蓉一起出门买胭脂的宋琳也在场,只不过方才的事情太过复杂,她一个小姑娘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这时总算大致有些能听明白的事了,宋琳“啊”了一声说道:
“二叔二婶,我前两天跟曲家妹妹一起出门玩之前就碰见了五哥,还把这事跟他说了,然后我们就在外面被南戎的皇子找了麻烦。”
她有点不能相信地问道:“那还是我害了曲妹妹?五哥,这也是你干的?”
宋彦道:“我、我……”
靖千江倏地喝道:“陆越涵,说话!”
陆越涵身体一抖,再也不敢拖沓,立刻从他发现宋彦的把柄说起,将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他说话的时候,宋彦几次开口想要为自己辩解,但又无话可说,他浑身颤抖,只能绝望地看着自己所有的遮羞布被揭开。
宋家人越听越是震惊。
即便宋彦不是他们的亲生孩子,但身上也留着宋家人的血,宋鸣风夫妻更是对他照顾抚养多年,从未亏待。
他就算是吃喝嫖赌不学无术也都罢了,但心肠阴毒到了这个地步,实在叫人毛骨悚然。
芙蓉心上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