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下不由劝说道:“大汗,咱们一路攻打到这里,大伙辛苦了,中原人吓成了缩头乌龟,让他们放松一下也没什么不好。”
格摩可汗冷哼道:“看看们没出息的样子!们可知道京城里最好的东西藏在哪里?在前面的皇宫中!我不信即使咱们闯入皇宫,也不会遇到阻拦,一会一定还有场硬仗要打,如果各自分了东西,谁还有心思奋不顾身地打仗?”
他稍稍地提高了声音:“告诉他们,这东西回再分也不及,一会谁最先闯进皇宫,能拿到的东西,就那人的!但谁要还不停手,我就把他的脑袋瓜子给砍下!”
格摩的命令被传下去,士兵们很快停止了争抢,他们向往传说中富丽堂皇的中原皇宫,也畏惧大汗的命令。
西羌的队伍重新整顿完毕,格摩可汗手按腰侧弯刀,微微仰头看着前方的长路尽头,目光中终于透出了狂热的野心。
西羌数代人的心愿,就这么实现在他的手中,又怎会不让人觉得热血沸腾呢?
但那些已经飘飘然的手下不一样,他的精神并未放松。
京城郢国的心臟,不可能连一抵抗力没有。
格摩认,他们一定已经将有限的兵力集中到了宫里,皇宫大门开启的那一刹那,定然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想到这里,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张薄如蝉翼的地图,上面已经清晰详细地勾画出了整皇宫的构造,正前李裳遣人送过的。
格摩的手指在两处最有可能设伏的偏门处分别一,正在此时,右后方忽然传几声惨叫!
他抬头一看,只见几刚要撤离的西羌军士已经吐血倒地,数十人从暗处蹿出,飞快地朝着格摩的方向攻。
就在他们将注力全放在了如何进入宫中的时候,暗袭的猝不及防!
不知道对手的真正底细,身边围绕的侍卫连忙拦在了格摩前面,格摩则一把抽出弯刀,向后退去。
而刚刚退出两步,他突然识到了什么,心中暗道一声“不好”,迅速转身,举刀格挡!
与此同时,已经有一柄长刀蓦地从后方刺了过!
前另一方向的攻击隻了引走格摩侍卫的注力,真正的目的了让他因躲闪而落单,再开启致命杀招!
因格摩的及时反应,这致命的一击没有让他彻底完蛋,而顺着他格挡的刀锋擦过去,偏差半寸,刺入了他的胸膛。
格摩大声狂吼,及时后退,没有让刀锋刺的更深,但饶如此,鲜血也已经喷溅而出。
他也凶悍勇猛辈,受到这样挑衅,竟然没有第一时间下去包裹伤口,反倒举刀,双手持握,照着偷袭者当头劈下!
他盛怒下,已尽全力,这一击非同小可,虽重伤下,竟然也把对方震的双手流血。
双方过了几招,各自的兵马已经聚集过,方才刺杀格摩的人冷一声,反手扯去蒙面的布巾,翻身上马。
格摩没见过他,但看看他身后的排场以及此人形貌,心中逐渐浮现出一猜测。
他手抚胸口,大声喝道:“郢国太子!”
格摩猜对了,那人正齐徽。
齐徽衝格摩一颔首:“西羌可汗,慕已久。”
他说道:“孤一直想会一会,所以今日才会亲自出手,现在孤不得不说一句……”
格摩目光一凝,齐徽目光讥诮:“若非靠着奸细情报,根本就没机会站在此处。”
格摩勃然大怒,但心中知道齐徽的故轻视隻了激怒他,让他的伤势更加恶化。
他勉强压製着升腾而的怒气,冷冷说道:“原故装作重伤,当缩头乌龟,就了暗算我。那我就让看看,真刀真枪地拚杀,西羌人又什么实力!”
他盛怒下,也顾不得皇宫了,左右太子亲自冒头,只要先杀了他,金银财宝跑不了。
齐徽将方才于刺杀格摩的锋利长刀抛下,换了把轻灵的长剑上阵,双方正式交战!
他蛰伏多日,主要目的就在于营造出京城空虚的景象,麻痹敌人,同时争取时间,暗中调集分派兵力,保卫京城。
再怎样设计布阵,这一天终于还了。
因各处战事四,虽然郢国主场,可调集而的兵将终究有限,正如格摩所说,谁也别占宜,眼下就真刀真枪厮杀的时候!
格摩心中其实对齐徽颇轻视,这位太子年纪很轻,也没听说在战场上有什么战绩,就算会耍一小阴谋,郢国混乱至此,他又能改变什么?
但两边动手,格摩才发现,自己好像小看了齐徽。
齐徽这一世虽然没有实战经验,但上辈子驰骋沙场,却早已受到了充分的历练,无论排兵布阵还亲自实践,很有一手。
格摩可汗受伤在先,亲自上场支撑了一会退到旁边督战,惊骇地发现在郢军阵势的攻击下,西羌竟然逐渐落了下风。
但偏在这时,竟有另外两支兵马攻入京城。
兵马衝入战局,有不少人循声看去,见郢国人的形貌,俱喜形于色,还以援兵了。
齐徽也跟着回头一看,却见率军将领有三分眼熟,他微微一怔,随时色变,高声喝道:“提防兵,这些人叛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