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向抬了下下颌,挺嘲讽的语气:“奉献成这样?”
吴院长一个头两个大,听说这位奚总脾气有些古怪,打听半天,只知道一条,这人好清净,他才特地选了这块手术室的必经之地,人少又干净。
哪知竟撞上这事。
他面上的笑容瞬间有些勉强,一方是自己的得力干将,一方是医院未来几年的大金主……
吴院长想了半天,决定先当和事佬:“奚总,我们医院强度大,又是骨科,刚进来的小医生,累点难免的。”
宁枝其实快站不住了,但她强迫自己倚着墙,不能在朱构面前倒下去。
奚澜誉嗤了声,那声里含着轻蔑、不屑、鄙薄……
几乎明说:当我分不清累和折腾人?
奚澜誉个子很高,看人时本就自带压迫,镜片又将他的目光过滤得更加深邃。
吴院长隐约感到背后落了一层汗。
和事佬当不下去,他改口说:“一会儿我让人查查监控,要真是公报私仇,肯定得严惩。”
见事情差不多有定论,宁枝说:“谢谢院长,我先回去休息了。”
吴院长慈爱点头:“去吧,别累着。”
宁枝没看奚澜誉,扶着墙从他身边穿过,那清冽的木质香,在她鼻尖逗留了短暂的一霎。
奚澜誉为什么要帮她?
因为上次他讲了重话还是只是单纯的一时兴起?
宁枝无意探究。
她只觉得内心有种隐晦的悲切,他可以污蔑她,也可以帮助她。
一切的一切,不过在他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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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湘兰年轻时有个闺蜜嫁去北城,本来好几年没消息,结果上周,两人突然在小区附近的公园碰见了。
她们两是从小的情谊,虽这么多年没联系,但毫无芥蒂,有讲不完的话,回忆不完的往昔。
因为这插曲,宁湘兰回老家的事情暂时搁置,连带着,她聊得太嗨,家都来不及回,哪里还有时间催宁枝跟奚澜誉。
宁枝一连过了好多天耳根清静的日子。
直到这天周日,宁湘兰女士正式带宁枝拜访李奶奶一家。
李奶奶从小就是个精致女孩,现在年纪虽大,依旧优雅,每日黑白套装搭配珍珠项链,妥妥的小香风打扮。
宁枝笑着说:“外婆总讲您好看,我还不信,心想哪里还有比我外婆要好看的小老太太,没想‘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宁枝性子虽淡,认真哄起人来却是一流。
可以说,只有她不想哄的,没有她哄不好的。
这番话说得李奶奶眉开眼笑,握了她的手,跟看亲孙女似的:“听湘兰说,你结婚了?”
宁枝点头:“刚结。”
李奶奶一脸惋惜:“我要早遇见湘兰就好了,我有个大孙子,正好比你大一岁,属相也合适,可惜,太可惜了,这么好的孩子,让别人给抢了去。”
宁湘兰笑着说:“那你就把我们枝枝当亲孙女,改天让她领新孙婿登门拜访。”
李奶奶很高兴:“我巴不得,孙婿做什么的啊?”
这倒是把宁湘兰问住了,她只知道奚澜誉是开公司的,具体做的什么行业她还真不知道,“枝枝,澜誉做什么的?”
宁枝随口答:“投资。”
李奶奶似乎想起什么,皱了下眉头说:“哪个澜誉?奚家的那个?”
宁湘兰惊喜:“你认识?”
宁枝手里端着的水晃了下,尽量平静地打断她们的联想:“肯定不是他,重名而已。”
李奶奶不信,描述了一番奚澜誉的相貌,宁湘兰连连点头,“没想到我们还有这层缘分。”
宁枝极轻地叹了口气,头有些隐隐的痛。
她疑心难道是今天出门没翻黄历?不然怎么会这样倒霉?
然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