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浮了说完,赶紧告饶。
在奚澜誉再一次向他下逐客令前,他想?了想?,言简意赅吐出两个字,“色·诱。”
奚澜誉微微蹙眉,起身整了整衣服,一脸“我真?是多余跟你?浪费这么久”的表情。
卫浮了拦住他,“诶,你?别急啊。你?听我慢慢说。”
奚澜誉显然不准备听他在这长篇大论,卫浮了只得?重新组织下语言,长话短说,“真?的,这招肯定好使。你?说你?长这么牛逼一张脸,成天搁那板着,那姑娘吓也被你?吓跑了。你?听我的,适当微笑,狠狠蛊惑,再说,你?这不是还受伤了吗,”卫浮了并不知?奚澜誉这伤的具体缘由,只当是意外,“这可是天然的独处优势。什么洗澡啊,换药啊,穿衣服啊,哪样不需要人帮忙。你?就死皮赖脸,想?尽办法跟她?产生联系,这帮着帮着……不就可以……”
卫浮了说完,竟真?的看到奚澜誉唇角上挑,笑了下。
他以为奚澜誉是在练习,拍了下手?,鼓励说,“对?对?对?,就这样,感?情再充沛一点,我就不信这还拿不下——诶,你?推我干嘛,我不走——奚澜誉!你?翻脸不认人!”
奚澜誉倚在门框那,冷笑了声,“给你?五分钟,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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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枝这一觉睡得?相当的疲惫,她?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地鼠,有?锤子往她?身上砸一下,耳旁就会响起一声愉悦的“bgo!”,就在她?不知?听了多少次,被吵得?头痛欲裂时,她?终于?对?着天花板睁开了眼睛。
宁枝深呼吸,迷茫地眨了几下眼睛,翻身摸出手?机。
早上九点半。
怪不得?她?这么累,原来才睡不到两个小时。
她?将被子裹在头上,正准备继续睡,忽然听到楼下客厅传来一声响亮的“bgo!”,跟她?那梦里的声音一模一样。
宁枝大脑缓慢地转了一会儿,奚澜誉没有?打游戏的习惯,唯一的可能就是,他那个叫卫浮了的朋友还没有?走。
宁枝本想?再等等,至少躲到家里只剩她?跟奚澜誉两个人,她?再下楼。
可她?睡了个早觉,又没睡好,醒来后整个人又难受又疲惫,更要命的是,她?感?觉口特别干。
宁枝忍了会,还是没忍住,只好换了身较为得?体的衣服,认命地下楼去倒水。
卫浮了见她?下来,将手?机手?柄一扔,说:“嫂子。”
宁枝正喝水呢,闻言直接呛住,她?趴在餐桌前咳了好一会,才将那不适的感?觉压下去。
宁枝咳完,抽了张抽纸,擦下脸,委婉表示,“你?别这么喊我。”
卫浮了朝那小房间看了眼,奚澜誉好像还没出来的迹象。
他三步并两步走到宁枝面前,“为什么不能这么喊,奚澜誉比我大一点,你?又是他老婆,那我喊你?嫂子,不是应该的?”
宁枝斟酌一下说辞,“就是,我不太习惯。”
卫浮了“害”了声,“那我以后多喊喊,嫂子你?就习惯了。”
宁枝:“……”
卫浮了在餐桌旁坐下,自来熟地招招手?要宁枝也坐。
宁枝迟疑一瞬,抱着杯子在离他较远的地方坐下了。
卫浮了不在意这些,他侧了侧身子,自顾自看着宁枝说:“说实话,我真?的没想?到奚澜誉会结婚。”
宁枝佯装惊讶的“啊”了声。
卫浮了继续说:“嫂子,你?都?不知?道,奚澜誉这人有?多挑剔,而且他吧,脾气又特别大,以前我们几个朋友还打赌呢,说他这辈子十有?八九孤独终老。没想?到,这一结就结了,还娶了个嫂子你?这么漂亮的。哎,不得?不说,他这命是真?好。”
宁枝无缘无故被吹捧一番,有?些微的尴尬,她?低头战术性?喝了口水。
卫浮了支着头,很感?兴趣似的,“诶,你?们俩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啊?”
这题宁枝熟。
她?几乎没作停顿,便流利回:“相亲认识的。”
卫浮了听到这回答,还是再次默了一默,感?情他还真?把?这奚澜誉的相亲对?象认错了。
怪不得?奚澜誉以前看他跟看傻子似的。
但?,这可是奚澜誉一手?的相亲细节哎。
卫浮了有?点兴奋,“奚澜誉这人竟然会相亲?哎,你?跟我说说,你?们相亲之后,他都?是怎么追你?的,怎么这么快就结婚了?嫂子你?都?不知?道,他这人平常冷得?要死,我实在想?不出来他谈恋爱什么样,你?能不能跟我说说,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宁枝看了眼对?面的小房间,有?点隐隐的焦灼。
奚澜誉怎么还不出来,这些细节她?哪里知?道。
卫浮了见她?正在思索,赶紧乘胜追击,“是不是对?你?特别好,随便什么忙,说一声他就帮了,而且这帮了还无怨无悔,吭都?不吭一声。”
啊,宁枝想?了想?,缓慢地点一下头。
好像确实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