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那会儿的许逾之不仅觉得那是开玩笑,而是觉得她们的婚姻就像个玩笑吧?
还好,早在她选择和许逾之离婚的时候,她就已经从许逾之工作室辞职了。
一封离职申请,和一份离婚协议,一起发给了许逾之。
开始还以为许逾之会稍作挽留。
结果许逾之只是淡漠地说了句:“你想让我回家的手段越发高明了。”
所以他二话不说就签了字,在许逾之看来这都不过是沈虞欲擒故纵的手段而已,不管自己对她多冷淡,沈虞还是一样,该做什么还是会做。
只是许逾之没想到,这一会她是真的放弃了。
沈虞回到家的时候,闻见空气里弥漫的酒精味。
她皱着眉头打开灯,就看到许逾之瘫坐在沙发边,茶几上都是喝完的酒瓶。
前不久她也才刚在那个茶几上喝酒,妄图想麻痹自己。
沈虞站在一边,用着高傲的姿态,冷漠地问了句:“你在这里干吗?”
许逾之喝得烂醉,眼神迷离,像是得到了救赎一样地扯着她的裤脚想起来。
却还是醉倒在沙发边。“小鱼,我们不离婚行不行,我离不开你的。”
他说的只是离不开,不是我爱你,也不是对不起,只是离不开。
这样乞求的眼神,沈虞其实不是没有见过。
可那会许逾之嘴里念着的是:“宁宁,你为什么离开我啊。”
可能是突然清醒了,见到他现在这副模样,沈虞不仅没有任何触动,反而涌入脑海里的都是许逾之冷漠轻蔑的眼神。
她突然很想笑出声来,“许逾之, 你离不开是的司宁,而我,只是你离不开的助力,工具,让你成功地垫脚石而已。”
“而且,离婚了就体面点,行吗?你要真心喜欢这房子,再送给你和司宁做婚房也不是不可以,这就当,是我最后的大度。”
她掰开了许逾之的手指,最后用他从前最喜欢用的眼神,和他对看了一眼,转身就走了。
在她开门的一瞬间,许逾之再一次喊了她一句:“小鱼,我是喜欢你的!”
沈虞这次没有犹豫,直接开门走了,甚至体面地替他关上了门,没有巨大的关门声,甚至比不上许逾之说话的声音。
她想到之前看的一句话,当一个人真的决定离开了,一定是安静且体面的。
她走之后,房间里又安静下来,仿佛刚刚只是一场梦。
喝醉
沈虞从别墅出来之后,在街上晃荡了好久,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去处,跟在许逾之身后这么多年,竟然连一套多余的房产都没有。
仔细想想,她好像就连一件体面的礼物她好像都没有收到过。
走着走着就到了一家酒吧门口。
沈虞站在门口打了个电话。
昏暗的房间里,姜言刚刚睡醒,还没反应过来现在是几点,自己又是怎么回到床上去的,就听到自己的手机铃声在床头作响。
她接过电话:“沈虞?”
因为刚睡的原因,她的嗓音有点沙哑。
沈虞:“要不要出来喝酒啊?就当给我庆祝了。”
姜言捏了捏眉心,从床上慢悠悠得起来。“在哪喝?”
沈虞抬头看了看酒吧的招牌,歪七八扭的看不出来是个什么名字。“我发你的位置。”
姜言把灯打开,转眼看到床头柜上的纸条。
字迹清秀,是顾川写的。
——锅里有粥,起来记得吃点,我先回去了。
她抚平了折起来的一角,嘴角满起一丝笑意,心里顿时觉得暖了起来。
她打开第二个抽屉把纸条放了进去。
吃完粥,她简单换了一身衣服。
上车前她又打了个电话给陆昕。
陆昕今天早就听到了姜言的这个大八卦,要不是自己哥哥按着自己不要去打扰别人,她早就去找姜言了。
一听到是喝酒,她声音一下子就弱下去了,看了眼不远处沙发上的哥哥,悄悄走到一边去打电话。
陆昕:“在哪里喝酒啊?我估计不能喝诶,我哥把我看得可严了,但我可以去找你玩。”
姜言想想就同意了,至于为啥看着她,估计多半是为了她相亲的事情。
陆诚一听陆昕是和姜言一块出去倒也没说什么。
陆昕既然叫一句嫂子,那姜言多少都会看着点。
到酒吧的时候沈虞点的酒刚送上来。
比起平时的沈虞,严谨,又不苟言笑,现在的她,少了点枷锁反而更多了一丝风情。
她本来就是个美人,明艳且动人。
姜言踢开一个空瓶,冷冷地说:“你这是要自暴自弃?”
沈虞抬头,雾蒙蒙的眼神看着姜言,“我这是重获新生,再说,就这点还不够醉的。”
沈虞不屑地看了眼桌上的酒,她点的不多,她一般也不会让自己醉,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