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着他,也只有自己知道,放纵沉沦不过是自己的一个借口。
可意料中的抚触并没有落下,甚至胸上的红点也迫不及待地已经立了起来。
她却感觉自己后背绑着纱布的结被解下,紧接着是身上裹着伤患的地方被释放出来。
沉令仪睁眼,刚好裴景煜扔过来的一团麻纱。她下意识地双手接住。
“自己重新裹一下。”
沉令仪愣住了。
“怎么?在侯府还当起了主人了?还得我服侍你不成?”凤丹眼又眯了起来,一脸看白痴的样子看着自己。
沉令仪讷讷地拿起怀中的纱布球,重新包裹了起来。
刚止血的伤口本不宜沾水,因为刚的任性,胸口的伤口又有裂开的迹象。沉令仪讷讷地吸干刚冒出的少许的血珠,又麻利地包扎起了伤口。
是了,原本她也不懂这些,可是数年在军中的磨砺,让她现在已经对大伤小伤的处理非常熟悉了。
胸口犯疼又提醒了她。
四年过去了,她凭什么认为裴景煜对自己还如初,自己脱光了也无动于衷不是吗?
本来想着放纵一场,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刚泛起的满身红潮顷刻间已然冷静下来。沉令仪在满室的安静中和在裴景煜的目光中静静地完成了包扎。
“药喝了?就不怕我药死你?”裴景煜看到床上留下的药汁痕迹。
“殿下如若要害我,便不会救我,这我还有信心的。”
刚还娇娇的声音,此刻已然又是昨日初见时的冷淡模样,隔人千里。
突然又冷淡下来的语气让裴景煜气都要被噎住了。
抬头将那药碗摔在地上,瓷碗顷刻便四分五裂。
“既如此,那赶紧睡吧。”
说着不等沉令仪回答,便吹灭了油灯。
“侯爷,我还没穿衣。”沉令仪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你穿与不穿,又有何差别。睡觉,别让我说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