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着林非，问他今天放学后他和陈鸣见面的事情。

「你们说了什么呀？他真的是你爸爸吗？」

「不是。」林非还是不承认，「我爸早都死了。」

「那你怎么还去见他。」季乐鱼抱着他不撒手。

林非平静道，「他说他是，我舅舅也说他是，我舅舅想去见他，我陪我舅舅去的。」

季乐鱼歪头，「那他就还是你亲爸啊？」

「我没有爸爸。」林非淡淡道。

「小孩子怎么可能没有爸爸啊？就是爸爸妈妈在一起，才会生出小宝宝。」

「那我也没有爸爸。」

「你认我爸爸当爸爸好不好呀？」季乐鱼的声音软软的，诱哄一般，「我把我爸爸分给你，这样你就也有爸爸了，也就不用认其他爸爸了，我们就可以有相同的爸爸，就能一直在一起了。」

林非：……

林非觉得没有必要，「我不需要爸爸。」

「可是有爸爸也很好啊。」季乐鱼劝他，「你看我们都住在一起，我爸爸对你也很好，所以你也可以叫他爸爸啊。」

「爸爸到底是什么？」林非有些疑惑，「你刚刚说爸爸妈妈才能生小宝宝，那生了你的才是爸爸，可是你也叫你叔叔爸爸，你叔叔又没生你。」

「但是我叔叔对我也很好啊。」季乐鱼给他解释道，「爸爸就是对你最好最好的男人，要比你大，比你可靠，要照顾你，关心你，爱你，陪着你。」

他说完，又想起什么的道，「你舅舅其实也可以是你爸爸，他对你就像我叔叔对我一样。」

「可是他是舅舅啊。」林非看着他，「舅舅就是舅舅，舅舅怎么能是爸爸呢？」

季乐鱼：……

季乐鱼觉得他好倔强啊。

「小孩子就是应该要和爸爸妈妈生活在一起的。」他说，「你如果没有新的爸爸，那以后你亲爸爸要来找你，那怎么办？」

他抱紧了林非，「我不要你走，你说过要陪我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我没有亲爸爸。」林非还是那句话，「我爸爸已经死了，我妈妈说他死了，他就死了。」

「我不会走的。」他低头看季乐鱼道。

「真的？」

「嗯。」

「不准骗我。」

林非：……

林非难得的耐心道，「嗯。」

季乐鱼伸出了手，「拉钩。」

林非：……

林非看着他一脸认真又期盼的样子，最终还是没忍心拒绝。

他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和季乐鱼拉了钩，季乐鱼开心的重新抱紧了他，欢喜又轻柔的喊他「哥哥」。

林非摸了摸他的脑袋，觉得自己对季乐鱼真是越来越有耐心了。

算了，他这么幼稚又黏人，确实得多点耐心。

「作业呢？」林非抱了他一会儿，提醒他道。

季乐鱼：……都这时候你怎么还惦记着作业啊！

你不能多安慰安慰你可爱的弟弟吗？

不知道你弟弟一晚上都很担心吗？！

季乐鱼不满的「哼」了一声，抱着他只当没听见。

林非：……

很好，现在他数不胜数的缺点里又多了一点——赖皮。

不愧是他，每天都有新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