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你认真的吗？」

马帅连忙摇头。

他想说话，却感觉勒在自己脖子上的衣领卡的越开越紧，越来越难受，他伸手想拉扯自己的领子，好让自己没那么难受，然而刚碰到自己的衣领，却被季乐鱼按着直接头向下砸去。

「彭」的一声，季乐鱼抓着他的头髮，提起了他的脑袋。

他看了看马帅的额头，没有流血，只是有些轻微的蹭伤，似乎伤的并不严重。

很好，季乐鱼很满意，不严重，林非也就不会说他了。

「还想让他给你道歉吗？」他抓着马帅的头发问道。

马帅连忙摇头，惊恐道，「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别啊。你要是再也不敢了，谁来找我麻烦，我去哪儿撒气啊？」

马帅更害怕了，他拚命摇头，「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季乐鱼看着他这恐惧的模样，缓缓笑出了声，他的眼睛弯弯的，语调轻柔，「还想给我当哥哥吗？」

马帅又是摇头，只觉得他可怕。

季乐鱼这才鬆了手。

他看着面前倒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人，笑道，「不服气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报仇，不管什么时候，都行。」

马帅看着他脸上的笑，不住的摇头，心里止不住的发慌。

他错了，他真的错了，他以为他看起来漂亮可爱，像小姑娘一样，一定很好欺负，可实际上，他却比他想的要可怕得多。

季乐鱼玩够了，拍了拍手，轻蔑的看了他一眼，转身朝卫生间走去。

他进了卫生间，洗了手，面无表情。

发洩了一通，他好像确实心情没那么烦躁了。

季乐鱼抬起头，能看到镜子里的脸，高傲、冷漠、恶劣又充满了不屑，他远比马帅他们要坏得多。

他对着镜子笑了一下，镜子里的人也笑了起来，纯洁无害。

他喜欢他这个样子，也喜欢在他喜欢的人面前保持这幅模样。

季乐鱼喜欢「乖」这个字，可却只喜欢从自己喜欢的人嘴里说出来。

季屿霄说可以，林洛清说可以，林非说当然更可以，但是其他人不行。

他只是乖给他们看的，又不是乖给其他人看的，所以他们有什么资格和他说乖呢？

季乐鱼歪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打架是被允许的，这是林非亲口说的，所以，他不会不高兴。

他擦了手，把纸扔到了垃圾桶，回了自己班级。

林非刚回到自己的座位还没坐下，就听到班长和他道，「林非，季乐鱼和别人打架了，不过他好厉害啊，那些人都打不过他。」

林非：……他就出去了一下，他就和人打起来了，真不愧是他。

林非点头，表示知道了。

「不过老师说了不能打架，所以你还是和季乐鱼说一下吧，让他下次别打架，不然到时候被老师叫家长了就惨了。」班长热心道。

「嗯。」林非应道。

班长说完了，履行了自己这一班之长的责任，就回了自己的座位。

男生之间打架是常有的事，所以班长也没觉得季乐鱼这次打架有什么不对，他只是单纯的觉得自己是班长，季乐鱼是他们班的，打的却是外班的，到时候要是被外班人告状叫了家长，那就惨了。

这才专门来和林非说一声，好让他帮帮季乐鱼。

林非成绩那么好，老师和家长都喜欢他，他帮季乐鱼求情，到时候肯定有用。

季乐鱼完全不知道自己打架的事情已经被林非知道了。

他慢悠悠的回了教室，看到林非已经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数学老师又给你出题了？」他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了下去。

「嗯。」林非平静道。

季乐鱼就知道会这样，唉，他们数学老师真的太喜欢给林非出题了，她给林非出题，林非给他出题，最后惨的还是他。

季乐鱼趴在桌上，觉得自己更没有精神了。

林非抬眸看他，见他蔫蔫的，安慰他道，「今天不让你做，等过两天你再做。」

季乐鱼惊喜，「真的？」

林非点头。

他看着季乐鱼，微微歪头，眼皮向下压，似是瞇了瞇眼，又似是没有瞇，他的睫毛太长了，又长又密，季乐鱼看不清他眼里的意味，只觉得有些不太自在，「怎……怎么了？」

「你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

季乐鱼：……

他不会又看到了吧？！

季乐鱼无语，怎么每一次都会被他看到啊！

真的是什么都逃不开他的眼睛！

「我打架了。」季乐鱼理直气壮，「你说过的，打架可以，再说了是他先嘲讽我的，还学我说话，说让你给他道歉，也不看看自己配吗！」

林非没有说话。

季乐鱼挑眉，声音都提高了，「你不会自己说过的话自己不承认吧？」

林非笑了一声，觉得他这明明担心还要强装镇定的样子有些有趣，「我说你什么了吗？」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