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便低着脑袋,给姜昭磕头。
姜昭让她抬起头,过来写,胡内侍背着孩子,便立刻上前写下药方,又抬眼满是泪水朝姜昭道:“奴婢还会制作此药,公主若是需要,奴婢可以……”
“不必了。”
姜昭打了个冷颤,把方子盖住,看了眼她背上的襁褓。
“且先带他下去休息,对外只说是你的亲眷,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他若是身份暴露,我保不住他。”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便是重生一回,也不谈敢看透人心,就连日日亲昵的齐闻的心思,她到现在也没有看透,更不知道,他既然如此深情,为何上辈子又那样冷待他,犹如寒冰地狱,令她满身是伤。
她不敢全信,她也不敢不信。
齐闻没必要装。
可若是有什么令齐闻都害怕的东西,那她只会更加害怕,更加不是对手,更加无力抵抗。
如果真的有这种人或者事存在,那他又该何时来呢?
她心乱如麻,忧思忐忑很大一部分源于此,现在又多了一个王氏太子妃和太子的儿子。
她呆坐着竟然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