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所以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短暂停顿的几秒钟,斯庭下意识往枕头下一摸,发现了一把早就准备在那里的手枪。
他二话不说,掏出来就上了膛,直接把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女孩,一枪爆头。
房内爆发比刚刚更激烈的尖叫声,伴随着绝望的哭喊和求饶。
浑身赤裸的女孩子们作鸟兽散,斯庭粗暴地就近抓住某个人的头发,把枪抵着她的太阳穴,又是一枪。
有的女孩跑到了房门口,本以为抓住了救命稻草,可发现门早已经从外边反锁,怎么拉都拉不开。
那个黑发黑眸的英俊男人,就像地狱走来的撒旦,满脸沾着血,扬着兴奋过头的笑容,像猫看着老鼠似的,玩味地走近自己,把黑洞洞的枪口抵了上来。
房间的窗户正对着埃菲尔铁塔,歌舞升平光怪陆离。
而房间内,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间炼狱。
斯庭扣动扳机的速度越来越快,杀意裹着快感,尖叫刺激着他的后背起了鸡皮疙瘩。
12岁那一年,亲手杀死了唯一一头鹿,斯庭的心里就再也没有被填满的时候了。
那个被困在他身体里的刽子手,夜夜挣扎嘶吼,冲撞尖叫,把他心里的空洞,越撕越大。
他最恨的其实不是斯仲豪。
而是满心满眼只有钱和好日子,一点点走到那一步的。
自己。
更多的鲜血就能覆盖最初的鲜血。
更多不甘怨毒的目光。
就能覆盖,最初的目光。
“我好爱你,斯庭。”
双手沾着别人的血和自己的泪,斯庭茫然地看着手中的混合物,呼吸沉重得让他的胸腔很痛。
他把跪在地上的膝盖捞了起来,挣扎着站直身体。
尖叫和求饶渐渐消匿,bk打开了反锁的房门。
浑身是血的斯庭半躺在沙发上,左手夹着烟,右手端着一杯饮了一半的香槟。
见到bk,他病态一笑,扬了扬手里的杯子,“还得是美国佬,今夜,很尽兴。”
“sid,你……”bk喉间一哽。
斯庭抿了抿嘴唇,笑道,“跟天幕会的人说,他们开的条件,我答应了,不过前提是,斯仲豪的命,得是我的。”
他边说边脱掉了沾满血的衣服,拉开了浴室的门,“换个房间给我,这里太臭了,对了,别忘了订明天回意大利的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