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之一怔,“……非得去吗?”
“我要处理些事,近期不能陪你,你一个人待在家里也无聊,就当去玩玩了,去吧。”
陆南之不再拒绝,点了点头。
醒来时,斯庭已经不在身边了。
女仆早已等候在房间,预备为陆南之洗漱穿衣。
“夫人您醒了,斯先生已经帮您挑好了衣服,还吩咐我们热了牛奶给您。”
陆南之对这个新称呼很不适应,“夫人?”
女仆垂眸回应,“您是斯先生的未婚妻,应该这么称呼您的。”
看来斯庭已经迫不及待,把想要和陆南之结婚的事昭告天下了。
陆南之轻轻笑了笑。
一切准备妥当,出门后,bk早已等在了那里。
见到陆南之,他笑着拉开了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早安,陆。啊,如今是应该叫你夫人吧?”
陆南之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没说什么,弯腰上了车。
很强烈的割裂感,让陆南之觉得浑身难受。
好像每一个人都能很快且很坦然地接受如今的转变,只有陆南之,心头萦绕着那份强烈的割裂感,让她在飘飘欲仙和现实的残酷中,逡巡游走。
这样的生活已经非常好了,难道不是吗?陆南之在心里劝着自己。
有钱、有用不完的奢侈品、有人伺候、还有个这么帅的男人,愿意为了自己浪子回头改邪归正。
这不就是陆南之当初梦寐以求的生活吗?
这生活,真的已经很好了。
所以陆南之,你到底在纠结什么。
所以,陆南之,你到底在,矫情什么?
陆南之从劳斯莱斯幻影上走了下来,在bk的陪同下,走进了佛罗伦萨大学。
她按照bk提供的课表,走进了属于自己的教室,落座后,开始了第一堂课的学习。
下课后,bk去了卫生间,陆南之在座位上收拾着书本,准备前往新教室,为下一堂课做准备。
身边坐下来了一个金发的男人,他笑着冲陆南之打了个招呼,用意语说道,“嗨,以前没见过你呢,新同学?”
陆南之一惊。
前座也有个人坐下了,是个红棕短发的女孩,她附和道,“对啊,没见过呢,你叫什么名字啊?是日本人吗?中国人?还是韩国人?”
枪声在耳边炸开。
淋漓的鲜血溅了满身。
陆南之脸色刷白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抱着书惊慌失措地逃离了教室。
不能跟他们说话,不能跟他们做朋友。
她不能再害死别人了。
到底是怎么做到坦然接受,仿佛无事发生的呢?
陆南之不理解,明明做过的事总会以各种各样的形式,留下或深或浅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