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他看不惯她不吃青菜?
没等她细想,陈泊修率先反应过来,开口道:“青菜是后加的,估计没能入味,口感不好,别吃了。”他主动收走碗筷,“我去洗碗。”
动作异常迅速,仿佛背后有洪水猛兽追赶。
饭后,虞冉去房间拿医药箱,顺便把准备的衣服一块给陈泊修。
理应来说人体裸模怎么可以穿衣服呢?
但让陈泊修全脱光,摆出各种姿势,虞冉还要点时间适应。
“我穿不了。”陈泊修很快从卫生间出来,手里还拿着虞冉给他的纸袋子,“你换一件。”
陈泊修神情依旧,可颊边的红晕却背叛了他。
他将袋子丢在沙发上,像是一位宁死不屈的贞洁烈夫。
虞冉就窝在沙发里,她心情不错,袋子没支撑住,倒了下来,露出里面放的东西——一件肤色高开叉内裤,类似芭蕾舞者表演时防走光内裤。
虞冉伸手勾出内裤,两只手捏着内裤角,在半空平展开来,问:“不合适?”她微眯着眼,在虚空中远距离与陈泊修三角区对比一下,“大了还是小了?没办法,我就这一件,实在穿不了的话,那你就全裸吧。”
陈泊修几乎要咬碎后槽牙:“虞冉。”
这是陈泊修人生第一回被这样侮辱,尽管对方只是就事论事。
怒气之下是不可告人的兴奋,是肮脏的欲望。
那条内裤他试过了,内裤紧身有弹性,完美包裹着性器。无论形状还是即将耸立的状态,全部一览无余。
大脑兴奋,神经递质异常活跃,皮肤开始分泌汗液与荷尔蒙,多巴胺逐渐唤醒性欲,而他要抑制欲望,掩藏张狂挺立的性器,不让虞冉发现。
他怎么做得到?
“所以,你穿不穿?”虞冉语气愉悦,心理医生说她有病,起初她完全不觉得,可现在她发觉自己是有点,光是语言羞辱陈泊修,让他痛苦挣扎的样子就让她血液沸腾。
她迫不及待想要“完整”的陈泊修了。
最后,陈泊修拿着内裤,在卫生间待了一段时间才出来。
彼时,虞冉已经在画室等着他了。
这是一件被改造过的画室,窗户窗帘紧闭,为了减小颜色偏差,只有一架大排白光灯泡立在地上,足以照亮整个房间。
画室的门是关着的,陈泊修按下门把手的声音甚至比他脚步声还大。他是赤脚走进来的,除了三角区那块布,他身上全是赤的。
虞冉正在布置画架。她学的油画,也不算学过,上过个把月的课,在即将画人体的时候,被虞文璋叫停。
她依旧保留着画画的习惯,大多是素描,偶尔画油画。
第一张就先试试水。
“去那儿躺着。”虞冉头都不回指示道,距离她两米处有一块长沙发,躺下一个成年人完全没有问题,随后她又补充一句,“趴着也行。”
姿势她会亲自指导调整。
陈泊修从虞冉身旁走过去,一抹苍白一晃而过,虞冉撕纸胶带的手指一顿,遂即“撕拉”彻底撕掉胶带。
等到陈泊修完全调整好后,虞冉才从画架后抬起头。
白,简直太白了。不知道是灯光作用,还是陈泊修本身的肤色就白。
陈泊修肌肉不算壮硕,但绝不瘦弱。肩膀比平时看时要更宽厚,如同山峦般起伏。腰身窄而精。腹肌不算明显,但两条人鱼线尤为漂亮。笔直深刻,一直绵延到密林腹地。只可惜三角区被内裤遮挡看不见。
更惊奇的是,陈泊修身上没有体毛。
皮肤光滑透亮,如同一块打磨出的完美无暇羊脂玉。
呼吸仿佛在加重,不清楚是因为视觉冲击,还是别的原因。
虞冉下意识咬了咬唇,利用痛感让自己恢复冷静。
之前她不是没有看过裸体,但都仅限于照片和画作以及一些小电影。
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陈泊修一丝不挂,将肉体完全展露给她看。肌肤表面仿佛长满了无数只嘴巴,每一只嘴巴都在低吟:
看着我,看着我……
虞冉意识到自己的脸在发烫,手指在颤,心脏在加速。
腿间的花穴似有暖流欲将流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