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榛给妹妹倒了杯温水放在床头,接着就离开了公寓,留下她一个人躺在床上。
双眼失神看了很久的天花板,瞿苓才撑着恢复了一点力气的身体,从床上爬起来,想去浴室洗个澡。
她不觉得自己了解瞿榛,所以他任何与以往不同的表现,她都觉得很正常。
反正也看不透他。
她甚至连自己的亲生哥哥现在在做什么工作都不知道。
独自躺在浴缸里,瞿苓看着浴室的天花板,又开始走神。
好像大学毕业之后,所有人都以为成绩优异的哥哥会选择考研继续攻读喜欢的专业,但偏偏他就是那种别人摸不透的性格,他没有选择继续读书,而是直接一脚跨入了社会。
同样出乎所有人的预料,瞿榛没有选择接手家里的公司,而是自己找了工作。
连家里最亲近的父母,都不知道哥哥在做什么工作。
瞿苓就更不清楚。
她只知道哥哥的工作好像是有正式编制的,而且待遇非常非常好,连今天他们做爱的这套公寓都是单位分给他的。
现在还有什么地方会分配住所吗?
而且······好像也不是普通的公务员,哥哥似乎没有哪天是正常上班打卡的,他每次消失,说的都是出任务。
更多时候,他都是一副游手好闲的模样。
看不懂。
别说别人看不懂瞿榛,就连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瞿苓也看不懂。
她今年二十四岁,瞿榛就比她大两岁,在成年之前——甚至说在瞿榛二十二岁之前,他们之间都没有什么秘密。
可她好像始终没有触碰到真正的他。
真正的他,是什么样子的呢?
出神没有太久,放在浴缸旁放着抒情钢琴曲的手机突然响起来电铃声。
那是她私人号码的铃声,不是工作号。
瞿苓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听了电话:“昕昕,怎么了?”
电话那头静默两秒,突然爆发出一阵干打雷不下雨的哭声:“呜呜呜呜呜呜苓苓,我失恋了!是朋友就来‘未满’陪我!”
阮瑜昕,瞿苓的圈内闺蜜,和瞿苓同岁,不过是个s,在瞿苓被瞿榛俘获的那个晚上,这个没义气的女人被一个男sub钓走了,两个人调了一晚上情,直到第二天中午阮瑜昕睡醒,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把小姐妹丢下了。
那个晚上,瞿苓被瞿榛操得双腿发软,床都下不来。
“······”无语两秒,心软又温柔的瞿苓还是答应:“等我一会儿,我换个衣服就来。”
毕竟除了见色忘友之外,阮瑜昕对瞿苓没有哪里是不好的。
连喜欢的小蛋糕都要买两份送一个到瞿苓的办公室里。
从浴缸里爬起来,再换一身干净衣服。
时间的流逝让体力慢慢恢复,瞿苓出门时买了点巧克力,吃下去之后无力的身体终于恢复到了正常的状况。
反正也不太睡得着,出来喝点小酒,或许回去就能睡得着了。
打车来到名为“未满”的酒吧,瞿苓在吧台找到了阮瑜昕。
对方正在和酒保调情。
“······”瞿苓深吸一口气,走到阮瑜昕身旁,“昕昕,你看上去好像没有那么难过?”
“主要是为了叫你出来喝点酒。”阮瑜昕拉着瞿苓坐下,对酒保抬了抬下巴,示意他随意调杯酒,这才对瞿苓盈盈笑道:“一个男人而已,跟玩具没差别,我能有多伤心?”
又是个没有心的。
瞿苓不知道自己上辈子作了什么孽,要让她遇见一群没有心的人。
不过人的本质是双标,见小姐妹并没有太难过,瞿苓也松了口气,“是半年前在夜店认识的那个?”
“啊?”阮瑜昕目光放空两秒,才想起瞿苓说的是谁,她有些心虚地移开目光,“不是,那个我和他玩了几次就没兴趣了。是另一个,上个月认识的。”
玩弄感情的人,都应该吞一千根针。
算了,闺蜜除外。
瞿苓在心里默默为小姐妹开脱两句,顺手接过酒保递过来的酒杯,低头浅抿一口,“几个星期没见了,你最近怎么样?”
“还是和之前一样啊,没什么特别的。”阮瑜昕目光放空,端着酒杯抿一口带着甜味的酒液,“感情生活滋润,现实生活美满,工作不忙也不缺钱。”
“那就好。”瞿苓轻叹一声,虽然很想吐槽好友所谓的“感情生活滋润”,但还是按下。
每个人有自己的选择,她不想干涉好友的想法,只要好友自己能够开心就好。
和阮瑜昕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瞿苓的神经也放松下来,工作了一个星期,在周五的晚上和小姐妹喝一杯酒,感觉也挺好的。
只不过这样的放松还没持续多久,阮瑜昕的眼睛忽然就亮了起来。
她看着酒吧的入口处,兴奋地拽了一下瞿苓的衣服,“苓苓,你看那边,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