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披风站在那,神色有些踌躇。
“你在这做什么?”
一个下人鬼鬼祟祟站在自己身后还满脸心思,任凭谁都会觉得其是不怀好意。
果不其然,简翊安问了后对方便是满脸慌乱,叫简翊安更加怀疑。
“你,怎么不说话?”
从江州回来后简翊安就觉得阿木不对劲,对方去江州前做事便迟钝,如今更是对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甚至每每做正事时候都会出神,看着很是奇怪。
“不,不是的,殿下”
阿木妄图解释,可随着简翊安一步步逼近,对方便又变得结巴起来,只是抓紧了怀中的披风,低着头不敢再看简翊安。
“阿木,是不是江州发生了什么你没和我说?”
简翊安很聪明,他一猜便猜到是江州那时候发生了什么。
在江州,从客栈分开后简翊安便是和颐尚荷一直待在一起,而阿木却一直不见踪迹,简翊安也不知对方那些天到底都做了什么,又都看到了什么?
阿木的头压得很低,他的嘴张了又合,最终还是绝望地闭上了眼。
“没,没有发生什么,殿下。”
阿木抬起头,又恢复了平时胆怯木讷的神情,“我只是看殿下一个人站在这,而今日风又大,所以拿了件衣服过来想给殿下披着。殿下,你还生着病”
“我知道了。”
被一个人下人这般絮叨,简翊安觉得比那位大小姐说更为难受,脸色再次难看了起来,但阿木也确实来得及时,他这身子确实是受不了冻了。
于是简翊安稍稍侧过身。
阿木瞬间领会,拿起披风就上前将其披在了简翊安的肩膀上。厚重的披风替简翊安挡住了吹来的冷风,让他整个人好受了些。
“你先回去吧,我要去书房,告诉所有人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能来打扰我。”
简翊安想自己一个人清静清静,这些天和颐尚荷那女人搅在一起,只觉得心都快静不下来了。江州的事也还没结束,父皇那不愿再将此事交给他,而是换作了简淮羽。
至于简长岭那,父皇虽然责备了对方却也没有严罚,只是让其在自己的殿内禁足两月。
这种处罚虽然不痛不痒,却也让一向高傲的简长岭丢尽了脸面,叫简翊安心头舒畅了些。
他就是见不得他人好,若是他人好他便不好。
此事在他这已经算是告一段落,简翊安清楚眼下更重要的就是他和颐尚荷的事。
他们需得快些要个孩子,若是一年半载都没有消息,父皇和皇后那定是会对他失望。
可是
想起刚刚被对方按着动弹不得的狼狈模样,简翊安的脸色便再次变得难看起来。
一向不会逃避要事的他竟是不愿再去细想。
小黑
坐在书房里头,简翊安的心鲜有的静了下来。
在成婚之前简翊安最喜欢的地就是书房,在这儿无人打扰,他能在这看很久的书,想很久的事,直到将一切事情都在心底捋顺,再出去进行下一步棋。
这夜本也该如此过去,结果到了后半夜,这书房的窗却被人推了开,随即露出一张笑靥如花的脸来。
“殿下,都这般晚了怎么还不回屋歇息?”
宫晏悠悠倚在窗边,心头也是不解。他本不想来寻这位三皇子,可不知为何坐着坐着便心头烦躁,这才起身来寻对方。谁想这位三殿下却如此悠然自得,如此一来便只有他一人这般难耐不安。
这叫宫晏更为不悦。
他怎就任其摆布了去。
“你怎么来了?都这么晚了还不睡?”
简翊安也是诧异对方过来寻他,瞧了一眼一旁的烛火,都快燃尽了。
“殿下可真无情,我在屋内等了殿下这么久,殿下眼下却反问我怎么还不睡?”
宫晏叹了口气,摇着头一脸失望的就要离开。
但下一刻书房的门就开了。
宫晏转身一看,简翊安正站在门口招呼他进去。
男人脸上瞬间便绽开了笑,快步走进了书房里。
刚进书房简翊安便将白日阿木给他的披风披在了宫晏的身上,还裹了裹紧,让其驱散周身的严寒。
“下回不可这么晚还不睡了。”
简翊安觉得颐尚荷这个江湖大小姐的心思很是难猜,从成婚开始他就看不透对方,对方做的每一件事也总是出乎他的意料。在对方来之前简翊安从来都是循规蹈矩的,可自她后来简翊安竟是渐渐地开始习惯对方做的每一件事。
“你先坐会,我去叫下人来给你弄壶热茶。”
简翊安摸着对方的手,奇怪于对方的身子好像总是偏凉,使得简翊安总以为对方是生了病。
“不用了,殿下,我不冷。”
宫晏裹着那件披风,含笑着瞧着简翊安,“我就是担心殿下,所以来看看。”
“这里是重华殿,我总不能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