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杀了自己,只有蠢货才会在这个地杀他。
“我与殿下拜过堂成过亲是夫妻,自然不可能杀殿下。”
宫晏将手上的树枝收回,眼角含笑,“殿下应该累了吧,不如先回去歇息,我们明日继续。”
简翊安确实是累了,他也知道自己的身子骨是什么样,于是转身便离去了。
待简翊安走后,宫晏嘴角的笑瞬间收敛,他侧过身,突然低声道了句:“谁让你来的?”
说罢,周遭一片寂静,并无什么动静。
可下一刻宫晏便抬起手将手中的树枝飞出,伴随着其擦过枯草的簌簌声响,一记惨叫涌现,接着便是一个看着不像是重华殿的下人捂着胸口跌跌撞撞地倒在不远处。
宫晏一步步走近,垂眸看着对方,仿若在看死物。
“二殿下派你来的?”
他能想到的暂时只有那个一直与简翊安关系不太好的二皇子。
那刺客紧闭着嘴,没有开口。
“难不成不是二殿下?”
宫晏又猜了一句,对方还是没有回,这叫宫晏瞬间就失了耐心,蹲下身子伸手便掐住了对方的脖子,只听“咔嚓”一声,刚刚还在妄图挣扎的刺客瞬间便没了性命。
“一句话也不说,那就只能去见阎王了。”
宫晏和往日一样直起身子,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只留下一句,
“处理干净。”
花魁
“殿下,这是什么?”
宫晏取过桌上的一枚请柬,打开瞧了一眼,“百花宴?殿下要去?”
“不止是我,你也得去,这是太后的百花宴,每年都会有。”
简翊安耐心解释,可实则自己早被这百花宴折腾得头疼不已,这几个月过去,外头的飞雪早已停住,积雪融化,再过一两月便是这百花宴,简翊安却连到时候要送太后什么花都没有想好。
“怎么?这百花宴难不成很重要,瞧殿下这般头疼。”
宫晏自觉这些个宴会不过都是麻烦事,江湖中也会有,宫晏每年都能收到成堆的请柬,只可惜宫晏不喜凑热闹,自然是全都婉拒了。
“是很重要,因为今年正好是太后的七十大寿。”
七十大寿,简翊安都不用细想就能想到简长岭一定会在上头费尽心思去讨太后高兴,出风头也就算了,若是太后高兴了,纵使旁人再有诚心都进不了太后的眼。
“那殿下想要送什么花给太后?”
宫晏将请柬折起,还给了简翊安,“什么花在这宫中还寻不到?”
这宫里人最喜将天下所有东西都揽到这宫里,就算那花啊草啊枯萎烂掉也在所不惜,大不了再从外头运进来。
倒还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宫中的花很多,自然是得寻些宫里没有的花。”
或许对方无法共情,但简翊安清楚自己这两个月或许都得为这个事奔波了。
“寻百花只为博人一笑,实在是不能理解。”
宫晏坐在那抬眼看向外头已经开始凋谢的梅花,忽然说道,“若是我的话,殿下就算送我一株路边采的野花我想我都会高兴的。”
“”
简翊安原本正想着别的事,突然听到对方这么一句,竟是听进去了,点了点头认真道,“不会的,若是送你不会是野花。”
这也太寒酸了,是简翊安绝不可能做的。
“那殿下说的我可记住了。”
宫晏用手托着脸,满脸堆着笑,两人之间的相处经过这几个月的每日习武,倒是比先前要融洽许多。简翊安也算是被宫晏调教的懂事了些,会给亲给抱,只是不能太些过分。
宫晏记得自己有一回压着对方抵在窗边吻却正巧对上了阿木那小厮的脸,于是那日简翊安从早都是黑着脸,就连晚上都没有回屋,怕是真的生气了。
想来以后还得体谅对方一下。
宫晏也没想到自己作为新娘子嫁进来半年多,这三皇子瞧着却好像真的是一点心思都没有,若不是他主动对方怕是这半年都不会与他有什么交集,想来若是颐尚荷那丫头嫁进来只怕是真的要守寡。
“殿下寻花的话这两月是不是就不怎么待在重华殿了?”
见对方点头,宫晏竟是没有露出失落神情来,这几个月活得恣意自在了些,早早就忘了来时的目的,宫晏觉得三皇子确实有趣,却也不是不能舍去之人。
实在不行不如将其掠走藏进那江湖之中,等没了兴致再送回来,也好比在这一日日耗着好。
宫晏想到这便不住叹息,觉得自己这胆子是越来越小了,明明有这么多个选择,他偏要留在这陪着对方过日子,也怪不得风灵那丫头总说他越来越难懂了。
“那荷儿就不打扰殿下了,殿下若是寻到花还需早日回来歇息。”
这宫里的事宫晏还是少掺和一些,免得被人寻到了端倪。
正所谓江湖不理朝堂事,而宫晏已经插手了许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