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偏僻,来这的也大多都是娘娘丫鬟,不喜带着侍卫,眼瞧着那湖里的动静越来越小,简翊安也来不及细想,褪了外袍就要下去。
“不行啊殿下,这水深得很。”
长宁见状虽然慌乱,也还是为自己辩解了两句,“是她自己跳下去的,她定是会水的。”
“住口!若是她出了事你就是找死。”
简翊安哪顾得上长宁说什么,颐尚荷会不会水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不能眼睁睁看着对方溺死在这湖里。
随着一道虚影,简翊安跃入湖中,那湖里之人游去。
简翊安的水性其实不算很好,这春天尚未过去,水还有些寒意,刺得他肌肤生疼。那原本在湖中求救之人见到他来,身形突然滞了一瞬,随即竟是沉入了水里,使得简翊安又慌了起来。
不过下一刻他便感受到一股力正从下边拖着他,低下头一瞧,竟是对上了颐尚荷那张昳丽容颜。
不容简翊安思考,对方便带着他游去了不远处,一直到一处假山后头,两人才一身狼狈地上了岸。
简翊安呛了好几口水,咳嗽不断,对比之下宫晏便好多了,只是衣衫湿透了,鬓发也都耷拉在他的脸颊之上,衬得其面容美得更为惊心动魄。
“你你真的是自己跳下去的?”
简翊安怒从中来,天知道他看到颐尚荷在水中扑腾的时候心底有多慌乱,就连那平日里被他惯着的长宁都被他训了一句,若是对方哭闹起来又是一件麻烦事。
“不论是不是我自己跳下去的,殿下不都来救我了?”
宫晏仰起头,爽朗的笑声不断,他厌极了这宫里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可这位三皇子却总会叫他觉得这宫里也有些许值得的地方。
“你笑什么?你可知你做的这事有多严重,长宁还小,你该让着她些。”
简翊安听这笑声更为不爽,浑身上下的水渍叫他难受至极,怕是得回去沐浴一番才能再去那百花宴上献礼。
“可殿下,她本是想陷害我的,我不过以牙还牙罢了,难不成殿下觉得我就该任她摆布,若让她得逞,殿下会给我说理吗?”
宫晏连着问了两个问题,简翊安都答不上,想来也对,长宁毕竟是个郡主,怎样都有父皇和皇后惯着。颐尚荷是江湖来的宫里,父皇他们嘴上不说,可对于江湖他们终归是要打压的。
磨去其傲骨,让其俯首称臣,这才是他们所想。
“没事的,殿下,我了解你的为难。”
宫晏侧过身子,握住了简翊安的手,对比于简翊安被冻得浑身发颤,他却丝毫没有感受到寒意。他俯下身子,凑到简翊安跟前,一边轻笑一边安慰。
“只是我见不得殿下受委屈,殿下也得多信我一些才行。”
伸手触上简翊安的脸颊,宫晏帮着其将湿发尽数别到了耳后,露出那张他喜爱的倔强脸庞,“正如我先前所说,殿下是布局者,是下棋人,而我会是殿下手里的那柄剑。殿下可知江湖人的佩剑其实从不轻易拔出?”
“为何?”简翊安不是江湖中人,他自然是不懂得其中缘由。
指尖划过面前之人孱弱的脖颈,宫晏的眼底浮现久违的杀意,笑容却浅淡到好似只是在说这天气如何。
他一直以来行的都是江湖的规矩,不求一世太平,只求恣意放纵,无所牵挂。
“因为那剑若是出鞘都是要染血的。”男人薄唇轻启,吐出一句。
“”
“殿下若是想做什么大可让我来做,我是江湖中人,自是不怕脏手的。”
疏离
简翊安跟着颐尚荷坐了一会儿便被人寻到了,简翊安满身狼狈是去不了那百花宴了,只能先回重华殿换身衣裳。
宫晏跟着一同回了那重华殿,半道那长宁郡主拦住他们想说些什么,却被简翊安给劝了回去。
“长宁,你且先回去,此事同百花宴后再说。”
简翊安也不知要如何应付这叫人头疼的郡主,两人虽认识了好些年,可简翊安一直都不喜对方这刁蛮的性格,奈何回回都得纵容对方。
“不行,殿下,你得听我说,就是她自己跳下去的,她就是故意想栽赃我的!”
长宁喊得大声,叫简翊安心底更为不悦。此事他已不追究,颐尚荷借着身位使得无一人看到是她自己跳下的湖,那表面上他们便是在理的。
再者简翊安本就心急如焚,想着快些回去沐浴一番再回来,若是错过了对太后的贺词,这场百花宴就白折腾了。
“长宁!”
简翊安又呵斥了对方一声,长宁被吓了一跳,以往简翊安一直都是对她温柔纵容,从未像今日这般连着训了她两回,这叫长宁呆在了原地,只能看着简翊安他们离去。
“郡主。”
长宁正低着头站在原地,却只听身后传来简淮羽的声音,转过头,简淮羽虽面上依旧少了血色,却还是垂着眉眼浅笑道,“你还是快些回去吧,三弟毕竟已经成婚了,夫妻之间总是有情意的,